琴侍啃着玉米,说道:“教主,这个好吃,这叫什么?”
周云见看了看左右,说道:“在皇宫里你还是叫我皇后吧!这叫玉米,好吃吧?产量也高呢!之前推出的土豆已经开始试种了,玉米也可以试一下。”
琴侍其实对自家教主的一些做法是非常赞同的,但是对他为情所困这件事,自己还是有些不太理解。这两天他又见了一次酒侍,酒侍告诉了他一些关於其他三侍的消息。他想了想,便对周云见说道:“殿下,前两天见了酒侍前辈,他说色侍棋侍书侍三位前辈已经到京了,现在在我父亲的别院里。您……什么时候去见见他们?”
周云见:……
周云见啃干净一个玉米,说道:“这么快?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琴侍身上穿着紮琼的衣服,显得英姿飒爽,他坐到了周云见跟前,说道:“又不是相亲,教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色侍前辈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您了,就是苦於进不来皇宫。我们源水村就剩下这些人了,本以为这辈子要带着遗憾而去,没想到竟寻回了教主。您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见了我们好歹我们这心就放下了,也能安心的去发展教众。”
等等……
周云见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酒侍,说道:“还……还要发展教众?”
琴侍点头道:“啊,当然要发展教众了。圣主设左右二使共八侍,如今只剩下了我们五个。其他三侍,财侍,气侍,画侍,虚位以待,总该让八侍全部归位元。我父亲如今退位,他早年伤了腿,做了个机括代替小腿。一帮子老弱病残,怎么可能重新振兴我司水教?”
周云见满头黑线,说道:“可是……咱们司水教本来也没多兴旺啊!”满打满算百十个人,这算什么振兴?
被戳中真相的琴侍清了清嗓子,说道:“不是……教主,当年司水教虽然人少,但在民间的威望很大,我们八侍个个都在江湖高手排行榜之上。尤其是画侍前辈,他在榜上前三徘徊,还有其侍前辈,他的玲珑阵法威镇八方。若不是司水教出了内奸,那些人怎么可能进得了我们源水村?”
周云见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倒是,见就见呗,明天,明天行吧?呆会儿皇上肯定过来,今天是肯定见不成了。”
琴侍一听,立即一脸的兴奋,说道:“当真?那……琴侍这就去转告几位前辈!”
当晚,琴侍没露面。说实话,周云见也算松了口气。武帝每次过来的时候,只要看到琴侍,便莫名奇妙周身飙冷气,仿佛进了冰窖一般。
武帝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他一进门便对周云见说道:“京郊的第一座水库开始投入使用了,是个中小型水库,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待一场大雨!到时候便可将雨水驻存起来,待来年干旱时使用。”
周云见满头黑线,说道:“官员这么给你汇报的?”
武帝说道:“是,有何不妥吗?”
周云见说道:“那若是一直不下雨,水库岂不是干着了?”武帝是骑马打仗的主儿,于民生而言,还是缺了点经验。
武帝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人工畜水?”
周云见说道:“是,但也不用畜满,一半即可。留下一半,给雨水留有余地。这样旱时解旱,涝时畜水。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武帝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人工畜水未免麻烦了些。不如在水库旁打几眼井,再造几个水车,用牲口日夜汲水,应该可行。”
关於水车,周云见自然也是知道的。水车的应用可以说是在历史舞台上占有很大的比重,从三国时期,一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前,农民都是用水车来灌溉农田的。尤其是大型的龙内水车,可用於深水。只是旱时地下水位下降,连水车都派不上用场。
帝后饭后在宣纸上绘制了一幅关於用水车往水库车水的示意图,感觉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但不论任何水车,都是要用人力。即使用牲口,也必须有人照看。浪费人力物力不说,耽误时间是正经的。周云见记得后来有一种风力水车,借用自然之力来汲水。於是便对武帝说道:“这个法子虽好,可臣还是觉得不太完善,陛下不如稍安勿躁,待臣稍作完善,再把方案呈给您?”
武帝知道周云见是个有想法的,便点了点头说道:“也好,皇后自是去想,朕等着便是。”
天色渐晚,帝后便回房间休息了。夏天天热,冲凉沐浴是必要的。周云见亲自侍候武帝沐浴,帮他脱掉了繁索的朝服。脱的时候却发现,武帝竟未穿中衣。仗着宽衣大袍看不出来,袍子里竟只穿了条小内裤。长靴一穿,几乎不会穿帮。
周云见:“……陛下,你竟然……挂空挡???”
武帝皱眉,问道:“何为挂空挡?”
周云见羞涩应答,说道:“就是……空空如也的……下体……”
武帝:……
罢了,习惯了。
然而周云见却没完没了了,他见武帝不说话,便以为是默认了他的为所欲为,上前说道:“皇上,您知道挂空挡还有一句名言吗?叫风吹裤裤响丁当,甩来甩去的是不是很舒服?”
武帝:“……皇后,你这些混帐话,是在哪个勾拦瓦舍里学来的?还是你又从哪里弄来了话本儿,藏在了什么地方?”
周云见小声逼逼道:“是有几本,不过都藏在清云山庄了。偶尔翻看翻看,臣也要学会怎么侍候皇上。”
武帝气极,极其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竟承认了?”
周云见说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臣的心,皇上不是本来就知道吗?”
武帝刚要发作,忽然想到自己在天行殿时的所思所想。皇后,他对朕是一片痴心,朕不好怪乎他。他若看,便让他看。朕是一国之君,对待百姓尚且爱待,更何况是爱慕自己的皇后。虽然朕并非好色之徒,但面对皇后的一往情深,哪怕他的行为过激了点,朕亦不能对他有所苛责。於是他叹了口气,说道:“皇后,朕知你对朕情难自抑,不会怪罪於你。朕也知道你并非真的浪荡之徒,你有大才,却为情所困,见到朕便有失体面也是可以理解的。罢了,随你,只要你有分寸便可。好了,天色不早,早些睡吧!”
周云见:……
事情的发展,仿佛和想像中的不一样。为什么他撩武帝,没给他撩出电光火石,却撩出了一个自恋狂,这让周云见十分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