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都蜷缩成了一团。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强而有力,充满着桀骜不驯的疯狂!
他因为没有办法闭合牙关,唾液狼狈地顺着唇角流淌而下——
”不不不,停下……冷……”
他毫无意识地说着零碎的词语,随后沮丧地发现没有人要理他尽管他看上去可能已经在死亡边缘——
窗外,紮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和兴奋,他简直像是暗夜之中要狩猎的狼,幽幽的瞳眸闪烁着嗜血的光……
白爵甚至开始怀疑站在他身边表面温和的女人是不是已经和紮莫串通好了要杀了他……
而他丝毫不怀疑地坐上了她为她准备的行刑机器。
现在他正在走向死亡。
灭顶之灾的绝望。
“停下来,求你……啊啊啊啊啊!”
白爵开始拼命地挣扎,他额角青筋凸起,整台仪器的因为他的挣扎开始疯狂摇晃,他试图挣脱开束缚他四肢固定在仪器上的皮带——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成功了。
因为现在整个实验室的人都一扫之前的轻松或者冷漠扑了上来,他们七手八脚地试图摁住白爵,而仪器因为不稳定的挣扎发出了“滴滴”“滴滴”的不详声音——
“他挣扎得太厉害了!”
“摁住他,兰斯!”
“他要把束缚带挣断了——70%,是不是该停止染色?”
“那一会儿就得全部重新来,那会要了他的命——75%,再坚持一下,孩子!”
“他的力量绝对是个Alpha,不折不扣的!”
“瞳孔收缩率85%,心跳130,呼吸减弱——看在老天爷的份儿上,他在进行检测之前注射过什么或者吃过什么,这件事没人跟我们说一声?”
“没有,法斯!”女人暴躁地咆哮,“因为我们恰好就是干这个的!”
如果白爵这会儿说得上话,他可能会冷静地告诉他们他只是喝了一点巴比妥类药物——
现在他可能迎来了一些它的副作用。
但是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他一张嘴,他的獠牙就可能会刺穿他的舌头,他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块骨骼似乎都被冰冷的血液冻碎了正面临重组!
每一下的动作都疼得几乎要了他的命,而死死压住他四肢的手则是对他的另外的折磨——
想求饶。
想咒駡。
想要他们放开自己,离他远远的。
甚至想要跳起来咬穿他们的脖子!
他甚至因此而非自然勃起……
就像是体内有魔鬼正要叫嚣着冲出他的身体——
白爵的视线被汗水和不受控制溢出的泪水模糊,挣扎之间他怀疑自己可能看见了什么幻觉,比如他看见窗外,生物研究室外走廊尽头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门后,很有趋势地带着黑压压一大群人,他飞快地靠近这黑暗的走廊中唯一有光的房间,但是他没进来,甚至脑袋都没往这边拧一下,他只是摘了头上拥有闪闪发光的联邦皇室徽章的军帽,然后在他金色的头发淩乱地在空中飞起时,他把帽子扔到了紮莫脸上,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拳。
紮莫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窗户外面——
可能是被掀翻在地上了。
白爵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娇生惯养的身子结结实实地因为承受不了血液细胞染色仪器带来的伤害而晕了过去。
当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他只是迷迷糊糊地听见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嘟囔……
“哦,粗鲁的联邦人。”
“闭嘴,98%……100%,染色完成了,把他从仪器上拿下来,然后给他盖一下。”
“外面真热闹。”
“里面也不差,兰斯,我快被这Alpha资讯素味道熏吐了,我打赌开门也是一样——劳驾拿个防毒面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