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摇摇头,「我无事,甘草我们去前院吧,娘怕是等急了,方才使唤了人过来寻我们。」
甘草看了眼姑娘身后打开的耳房,也不知姑娘究竟碰见什么事情。
回来前院,木氏见玉珠回来松口气,拉着她在一旁的杌子上坐下,「可见过你小姑姑,她身子如何?她才生产过,身子肯定还虚的很,我们人太多,不要全部挤着过去看她。」
玉珠道,「小姑姑挺好的,我念着小姑姑,所以方才同她多说了会儿话。」
甘草翁了下唇,见四周女眷众多,不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太太听。
在霍家吃过膳,姜家人才回去府上,霍家的事情玉珠还是跟爹娘说了声,总要他们警醒些的,三皇子离开时看她的目光不善,怕不会就此甘休。她是很奇怪的,她虽有一副美人皮囊,可这天下间美貌的女子何其多,三皇子为何宁愿违背圣意惹皇上不喜还要如此对她?
见木氏担忧的不成,玉珠安慰道,「娘不用太担心,有皇上在,三皇子还是不敢乱来的。」
木氏叹口气,「除非是给你定门亲事……」
姜安肃道,「别说这些让姣姣心烦,亲事总不能说定就定,总要姣姣喜欢。」又转头跟玉珠道,「姣姣也不必担心,爹在朝堂之上,三皇子和穆贵妃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付姜家的,亲事你也不要急,慢慢来就是。」
「谢谢爹。」
又过两日,三皇子并未有甚动静,玉珠待在家中练字看书学女红,心中却还有些不踏实。
不想过了几日真的出了事,是玉珠的舅母钱求上门来的。
木家是木氏娘家,玉珠六七岁时他们回到京城讨生活。木氏就木德明这一个哥哥,被木家宠着,这人爱赌,当年木家家产就是被他败光。早些年回到京城讨生活,木氏给了他们两百两买了个宅子安置下来,找了些活计,可哪儿养得活,还是一直被木氏接济。木氏原本也不乐意,在娘家这位兄长待她并不好,可她到底被爹娘养大,二老求上门,她不可能不管,就断断续续接济不少。
每次也不给多,大几十两银子,一年约莫着两三百两,木氏也都算合计好的。
三四年前,木德明继续赌,把木氏给她们银两买下的宅子的房契都给压着,后来事情还是姜安肃解决的,这三四年木德明收敛了些,小赌还是不断。
玉珠之前去皇庙,这些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一直由着木氏管着。
这会儿听到木家出事心里也咯噔了下,忙问甘草,「是怎么回事?」
甘草回道,「姑娘的舅母一早来找太太,说是太太的兄弟昨儿去赌坊赌钱,一晚上未曾归家,急匆匆的找去,原来是输了银钱跟别人斗殴,把人给伤了。」
玉珠头疼,问道,「输了多少,伤的是哪家的人?」
甘草道,「约莫输了几千两银子,伤的就是赌坊的老板,说是银子都是这老板借的,让他还钱,他就动手把人打了,说老板设套陷害他。」
这都什么事儿,不过玉珠也发觉奇怪之处,这位舅舅她偶尔听娘说起来,爱赌,每次赌的不多,第一次见他几千两的输出去。
玉珠想了想说道,「喊明路明尘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