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也是呢喃软语,动听极了。
给着家中长辈敬茶,长辈们给了厚厚的封红和见面礼,都是和和气气,孙珂君也给平辈们见面礼,长辈们体恤新媳妇劳苦,敬了茶就让小俩口回自己的房去,玉珠玉香也就没怎么和这个新嫂子说上几句话。
不过第一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后来几天的相处也证明陶氏眼光很准,孙珂君虽是才女,却不自傲,性子平易近人,对长辈们也尊敬有礼,和几个小姑娘也说得来话,是个脾性很好的姑娘。
转眼一月有余,姜家人和新嫂子相处的很和谐,长嫂郑绣绣快要生了,玉珠不敢去叨扰,总往新嫂子那边跑,孙珂君文采真是了得,不是玉珠这种作弊的,她能够出口成章,却也不迂腐,没有大小姐脾气,玉珠实在喜欢她,跟着新嫂子学到不少东西。
玉珠本就长了讨喜的面孔,孙珂君也极喜欢她。
这日正在二房这边待着,白芍进来道,「姑娘,沈郡主过来了。」
玉珠以为是沈媚在国公府闲不住,跑来找她玩的,跟白芍道,「快些把小郡主请过来,我们在这边烤炉子吃果子,一会儿还能热个锅子涮锅子吃。」
白芍道,「姑娘,郡主怕是有事情找你,她是哭着进府的。」
玉珠收了脸上的笑,起身跟二嫂和玉香说了声,随着白芍走出房外,正色道,「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白芍摇头,「小郡主不说,一直在哭,这会儿正在姑娘您房间里等着。」
玉珠回去一看,沈媚坐在她房里哭的正伤心,好在房里一直燃着炭盆,房间这会儿也是暖烘烘的,玉珠脱下斗篷递给甘草,正想开口问,沈媚也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玉珠,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她哭道,「玉珠,我哥哥出事了。」
玉珠心中咯噔一声,脸色发白,回想一个多月前那个梦境,她心跳加快,问道,「阿媚,你好好说话,你哥哥他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过去姨娘那边看小弟……」沈媚回想起早上的事情,「姨娘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我心中不喜,对她甩了脸色,让姨娘有话快说,她才告诉我是大哥出了事情,说大哥在战场上受了伤,被利箭射中。」
玉珠脑子嗡嗡作响,这不正是印证了她的梦境,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她恍惚道,「世子现在如何了?」
沈媚摇头,「我也不知道,姨娘一说大哥中箭,我就什么都听不到,脑子里嗡嗡的,然后就跑了,玉珠,我好怕啊,哥哥不会真的再也回不来吧,呜呜,我以前只是说着玩的,我再也不怪哥哥催我的功课了,我只想他好好的。」说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糊涂姑娘,玉珠心里反而镇定了些,握住沈媚的手,「阿媚先别哭,我们再去国公府问问柳夫人,总要问清楚在做定夺的。」
沈媚挂着泪珠抬头,「我,我好怕啊。」
「别怕别怕,有我陪着,你放心,世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两人去到国公府找了纪氏,她见到沈媚忍不住叹口气,「你这小丫头,跑那么快作甚,我话还都没说完你就跑了,这是你爹爹前两日快马加鞭给我送来的信,说你大哥虽受了伤,却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那一箭射进胸口右上些的位置,不是致命伤,已经没什么大碍。然后你爹的意思是,今年新年他们是回不来的,这两年怕是都难回,突撅那边年年进犯,到了冬季更是打的厉害,哎,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沈媚才不管甚突撅的,听说大哥已经没事,忍不住笑颜逐开起来,她晃着玉珠的手,「玉珠,我大哥真的没事了。」
玉珠有些心不在焉,问纪氏,「敢问柳夫人,世子出事具体是在哪日?」
纪氏报出个日子,正是玉珠做了噩梦的第二日,她心中惶恐极了,这是巧合之下做了噩梦还是未卜先知?未卜先知也不可能的呀,不然宫里的大姐出事,小姑姑出事,她怎么都梦不见?
纪氏见小姑娘紧抿着唇,问道,「县君问这个做什么?」
实在觉得荒谬极了,玉珠也不能直说,就道,「多谢柳夫人告知,我只是想世子这受伤有一个多月,身子养好了没,这种箭伤是一定要好好休养的,一个多月怕是不够,伤筋动骨要三月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