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白氏挥手,似乎又想起什么,冲已经走到房外的谢清雪道:「以后少跟那女人在一起听见没!」
谢清雪的身子顿了顿,也没回白氏的话,继续往外走了去。
————
晚上谢端逾一回来就直奔房里,瞧见山茶杜鹃都在房里伺候着,又看见躺在床上的许小福,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我都听说了,夫人没事吧?」
山茶也压低声音道:「夫人手臂脱臼了,郎中已经替夫人接好了,刚才喝了压惊药已经睡下了。」
谢端逾又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徐小福冲山茶道:「你随我来,杜鹃在这里照顾好夫人。」
「是,将军。」
山茶随着谢端逾来到书房,谢端逾站在书桌旁,手指轻轻敲了敲木质的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来,过了好一会才停止了敲动,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山茶道:「从李府出来后夫人便上了马车,谁知行驶了一半马突然受了惊吓,后来车夫被甩了出去,夫人为了救三姑娘去把缰绳给割断了……」
马怎么会突然受了惊吓,谢端逾自然不会相信这种巧合,沉默了下,挥手让山茶出去了。
许小福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手臂还有些痛,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转头就瞧见谢端逾坐在床头,她一愣,道:「将军,您回来了?」
谢端逾嗯了一声,拍了拍手,山茶立刻走了进来,谢端逾冲山茶道:「夫人醒了,快些把吃的端进来吧。」
山茶应声而退,不多时就端着吃食走了进来,谢端逾端起碗,执起勺,「你手伤还未好,我来喂你吧。」说着也不顾许小福的反应,将勺子递在了许小福的口边。
许小福默默的把勺子里的食物吃了下去,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语,一个喂,一个吃。喂完一碗肉粥,许小福这才道:「将军,我吃饱了。」
谢端逾叫了山茶杜鹃进来把东西收拾走,这才坐在了床头,「没事吧?」
「我没事,将军不用担心。」许小福动了动右手,「其实只是手臂脱臼了,接上就好了。」
谢端逾顺着许小福抬起的右手瞧见她手背上红彤彤的抆伤,眉头一皱,「可抆了药膏?」
「已经抆了药膏,将军您不必担心,这点伤对我来说没什么。」许小福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伤,不过瞧着这么体贴的谢端逾,许小福心里有些感觉,也暖呼呼的。
谢端逾点头,「那你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谢端逾便一去军营便吩咐手下去查了昨天的惊马事件,估摸着几天后应该就有结果了。
揉了揉额头,谢端逾心中想着可千万不要跟他猜测的一样……
几天后,西秦国流传出一首以菊花为题目的诗句,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西秦,满城尽带黄金甲。
更让众人惊讶的是,这首诗竟然是谢大将军新娶的夫人作出来的诗。谢将军的夫人是什么出身,大家自然都知道的,更多的人是根本不相信这件事情,就比如郑家人,对他们来说,许小福竟然会作诗,那怎么可能!许小福嫁进他们郑家的时候明明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可是她们也知道许小福现在是将军夫人,根本不敢在外面说她的坏话。
谢端逾自然也知道了,他倒没多说什么,更没有回去质问许小福,对他来说,不管她会作诗或者不会作诗根本没什么区别,都一样是他的夫人,对於这样的事情,他没兴趣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小福自然都知道外面在议论她,因此这十来天外面递进谢府的请帖都被许小福拒绝了,笑话,她可不想在对着什么夫人小姐们吟诗作对,跟傻子一样盯着一院子的花看上几个时辰了。
看了眼手中烫金边的帖子,许小福把它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此刻杜鹃正端着一碗鱼汤走了进来,笑道:「夫人,这是厨房煮鱼汤,很清淡,上头的油已经撇去了,您喝点吧。」
许小福笑眯眯的接过鱼汤,看了碗中飘着点点葱叶的浓白鱼汤,许小福端起白色的瓷勺尝了一口,结果还没送到口中,许小福就觉得有股子很大的鱼腥味,立马把手中的鱼汤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冲到外面干呕了起来。
杜鹃一愣,忙追了上去,替许小福拍了拍背,「夫人,您没事吧,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去请个郎中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