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利文和叶理默都算是背井离乡的人,可能他们两个离开的愿意各不相同,但是对於他们来说,故乡在此时,已经是回不去的地方了。

撇开这个有些伤感的话题,对於苏利文带来的新人口,叶理默还是很欢迎的,热岛上的人现在也才一千左右,一半是土着,一半是士兵,许多需要人干活的地方,都缺少人手。土着们习惯了悠闲散漫的生活,愿意干活的不多,这些外来的人,如果管理得好,将是很好的劳动力。

其实对於苏利文来说,抢劫商船的时候,遇到这种满载货物(在商人看来奴隶也是货物)的商船,是司空见惯的,就算是遇到贩卖人口的船,转手也能够卖掉。但是苏利文记得叶理默在心中吐露过,他的子民太少,能够为他干活的人不多。这次遇上这样一船奴隶,他私心想到了叶理默,於是说服了其他的海盗,将一船奴隶送了来。

这件事情商议好了,叶理默说:“希望这些人中,会有一些有自己的能耐的人。现在的热岛,缺少会造船的人,会修房子的人,会修路的人,会种地的人,总之什么人都缺。”

苏利文对这一船奴隶不太了解,只好说:“我会帮你注意这样的人的。”

叶理默听了,反应过来后,有些哭笑不得,说:“我希望来到热岛的人,是心甘情愿来到这里,而不是因为命运的漂流。你可以告诉别人有这样一个热岛存在,但是希望用更绅士的方式带他们过来。”

叶理默不喜欢粗暴的手段,苏利文在小本本上划上重点。

一船奴隶被送上岸,大部分人看上去十分虚弱,走路都需要人搀扶。

苏利文为了避免叶理默误会自己,解释说:“奴隶商人将他们困在黑暗的船舱里,出入的口子有三把大锁,派人日夜守卫着,奴隶们在暗无天日的船舱里,靠每天半块黑面包生活下来。他们有些人受不住,就生病了,如果没有及时发现,病会传染给其他的人,有时候,奴隶商人一船的奴隶都会死去。”

叶理默听了频频皱眉,他知道,在这个时代,人权虽然已经觉醒,可是仅限於那些富裕的国家,那些人嘴上说这人权,家里却用着奴隶,仿佛人权只是一个用来社交的时髦词汇。奴隶买卖,确实是充满着血泪的,除开被压迫的奴隶,那些死去的奴隶,更是了无痕迹。

叶理默派士兵将这些努瓦达人安排在空地上,为他们弄出了一个临时的庇护所,给他们送上了一些水果和饮水,暂时解决他们的问题。

努瓦达人以为下船的时候,等待着自己的是被买卖被折磨的命运,没想到这个地方与自己的家乡那么相似,热情的阳光和海滩,还有熟悉的水果,让人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家乡。

叶理默又派了能言善道的卫兵,却给那些努瓦达人介绍一下热岛,希望他们安心,同时也希望他们不要有拚命的想法。让他们知道,热岛并不是将他们从家乡掳走的人。

虽然来了这么多人,但是叶理默头疼的是,如何让这些人安心在这儿生活下去,愿意参与到热岛的建设中来。语言也是一个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