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道士的话,陆白和顾清欢对视一眼。
他们想到了忘儿。
忘儿现在对酒就有这趋势,看来以后得看紧了,别真嗜酒如命了。
邋遢道士“咕嘟咕嘟”干了一酒葫芦,意犹未尽的仰头朝上喊,“师父,没酒了。”
唰!
陆白弟子丢过来一壶,并说道:“师弟,记住了,浩气门弟子的酒每月有定额,你要是一口气喝完了,后半个月就没酒喝了。”
“什么!”邋遢道士一惊,“不管够哇。”
缺德和尚说了一句公道话,“就你这海量,纵然有片酒海也不够你喝,当然要限额。”
邋遢和尚摇头,“亏了,亏了,拜师太草率了。”
说罢,他掀开酒葫芦塞,十分吝啬的饮一口,“嘶,这酒,就是限额,当徒弟也值得。”
他刚要在喝一口——
砰!
客栈的门猛然打开,一行人裹着风雪闯进来,在门前、窗前站定,堵住所有去路。陆白瞥了一眼,见他们穿披风,戴斗笠,里面一身黑衣,黑衣上绣有飞鱼,腰上挎着明晃晃的刀。
这些锦衣卫一言不发。
接着,守在门口的人把帘子掀开,一个年轻人和穿飞鱼服的中年人走进来,有人在他们身后打着油纸伞。年轻人进来后,扫视一周后目光落在那两个结伴而行的女子身上。
“不好意思,惊扰诸位了。”年轻人弹了弹身上的雪花,笑着说道:“手下逃了两个奴婢,我今儿来把她们抓回去。”
年轻人说罢朝结伴而行的两个女子示意一下,距离近的几个锦衣卫转身向两个女子走去。
“胡说!”
两个女子中的戴斗笠的姑娘站起来,一把剑抽出来,“放你奶奶的臭狗屁!谁是你家奴婢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的样子,一群肮脏龌龊不知廉耻的人蛆,配你奶奶伺候你?”
客栈内的不由地对女子刮目相看,这脾气够火爆的,足够把湿木头点燃了。
年轻人一笑,“骂吧,尽情骂吧,现在骂的狠,以后跪在地上求起我来,我会更舒坦。”
他眼神示意锦衣卫把她们拿下。
“唰!”
斗笠女子挥了挥剑,“不要过来,我告诉你们,我的剑可不长眼。”
当!
锦衣卫出刀,显然是快刀无痕,虽然在陆白眼里很慢,在斗笠女子眼里却很快,斗笠女子的剑还没挥出去,就已经被磕飞了,一把刀还架在了她脖子上。
众人愕然,这女子叫嚣得很,居然这么不中用。
斗笠女子也恼,这帮锦衣卫也太不讲武德了,竟然不等她把架势摆出来就动手。
她师父说过,她学的这套剑法,唯有把架势完全摆出来了,那才厉害。
很快,斗笠女子身边的披风女子也被刀架住了。
披风女子闭上眼,认命般的站起来,忽然听到有人痛呼,“哎哟,师父哎,师父,我受伤了,是这群人蛆干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披风女子回头,见斗笠女子磕飞出去的剑,此刻正在邋遢道士的腿上,而邋遢道士正呆在一个很诡异角落,很诡异的扭曲着身子,在痛苦的呼喊着。
陆白眼皮跳了跳,他刚才看见了,这破道士是故意在剑将要落地时,自己撞上去的。
他心里嘀咕:“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