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从加点开始 ()”!
顾城主在请帖中还提到一桩事。
同这桩事相比,前面新任提督和西厂公公到来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顾城要调走。
他要调到石头城,任石头城的城主。
看似平调,却是升迁,因为石头城在京师西北,相去甚近,而且扼守要塞,拱卫京城,对京师安全至关重要。
顾城主去担任这座城池的城主,足见皇帝亲信之意。
“不愧是皇帝的舅舅,终究还是一家人。”陆白感慨着把请帖合上。
顾清欢听了这个消息,冲冲没说话。,
她手握着茶盏,只是不饮,葱白的手指不时敲打这杯壁。
石头城这么重要的地方,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这个位子的调动不可等同视之,其中必然有看不到的博弈。
陆白不明就里,想法就没那么多。
他唯一担心的是刚梳理好的锦衣卫,会不会因为这提督到来而再次乱起来。
还有私盐。
西厂接手私盐后,想要再弄到私盐就没那么容易了。
陆白得早做打算,把砚山的盐搞到手才是正道。
这些担心,在去了城主府后得到了一些缓解,城主向陆白保证,东厂提督不会插手锦衣卫的事儿,只是西厂的公公——
“这位西厂的公公出自内书堂。”城主隐隐约约的点了陆白一句。
陆白当时不懂,只以为这内书堂的公公了不得。
但等回去告诉顾清欢后,方才明白,这内书堂可了不得,相传内书堂由三宝太监所创。
陆白打断顾清欢,“他是不是姓郑?”
顾清欢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继续道:“这位三宝太监能文能武,随侍在当时皇帝左右,是皇帝最为亲近的太监。后来,他曾七次出海,为皇帝搜罗宝物——”
“七次出海!”
陆白差点又问他姓不姓郑。
顾清欢点下头。
三宝太监七次出海,有不少奇遇,相传他在一异人手中,得到一本无名宝典,上面记载了无上神功,不仅可破天下武功,还是一门高明的道法。
“只不过——”
“只不过这门功法,只有太监能练?”陆白插嘴道。
顾清欢瞥陆白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双眼神似乎在说恭喜你,学会抢答了。
陆白目瞪口呆,这是巧合吧,“这,这门宝典,是,是不是叫葵花宝典?”
顾清欢更惊讶,“很近了,叫菊花宝典。”
“呃——”
陆白想了想,菊花是挺重要,菊花不在,节操不保啊。
三宝太监就靠这门菊花宝典,在大内创建了内书堂,让太监也有了修行的机会。
当然,七次出海的三宝太监奇遇不止如此。
相传他还遇见一位仙人,传了他牵星术。
这是一门道法,一门阵法,一门功法,还是一门占卜之术,逆天改命之术,“相传我朝只有二百七十年的气运,是三宝太监逆天改命,让王朝又延续了百年国祚。”
而且还会继续延续下去。
“而且事实证明,我朝在二百七十年时,确实差点亡於北蛮,是内书堂倾巢而出挫败了渡江而战的四十八罗汉,这才保住了本朝的半壁江山。”顾清欢说。
八大派现在还支持皇室,推皇帝为共主,三宝太监同他创下的内书堂功不可没。因此内书堂又被人隐隐的称为九大派,只不过因为内书堂太过於特殊,太监们太过於特殊,八大派耻於同内书堂并列,这才让这个说法没有流传开。
正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陆白现在才恍然,难怪姓朱的可以江山永固,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九大派在支撑呢。
除了这些功法外,三宝太监还为皇帝搜罗来了龙骨,增加道行的蟠桃,提升修为的丹药等宝物,这也就罢了,关键他还带回来一头神兽,相传是神的坐骑——玄武。
至今这龟还呆在内书堂,背上驮了一座星碑。
这道石碑乃三宝太监所留,相传这座石碑若裂开,本朝江山也就走到了尽头。
陆白听了心驰神往,以后若到了内书堂——
呸,他进什么内书堂。
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见这玄武。
陆白同时感慨,穷乡僻壤果然是穷乡僻壤,他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听说这等传说。看来这世界远比他想的要精彩得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出去走走。
“哎,对了,三宝太监后来怎么样了?”陆白好奇地问。
顾清欢摇头。
三宝太监消失在了第七次出海时,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留在仙山羽化成仙了。还有的人说三宝太监借牵星术逆天而行,改变本朝国祚,被天帝责罚囚禁了。
言而总之,三宝田间离奇失踪了。
“说了这么多,内书堂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现在上面派出内书堂的弟子来,这里面打的什么主意,很值得商榷。”顾清欢沉思起来。
陆白觉得问问顾城主就知道了。
内书堂作为太监,想必听命於皇权,而皇帝又是顾城主的外甥。
顾清欢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
内书堂的天命为巩固皇权,但不一定效劳於皇帝,任何他们认为不利於皇权的,皇帝让他们做,他们也不会做。相反,若斩草除根,皇帝不让他们做,他们也会做。
当然,在这些事情之外,他们还是有义务哄皇帝开心的。
陆白怎舌。
敢情是个维护皇权的,没得感情的机器。
“他来难道是为了盐?”陆白猜测。
因为私盐,晏城已经折损了一位提督。
这位内书堂的弟子若为此而来,不是不可能。
顾清欢摇了摇头,“内书堂同东西两厂太监的关系,相当於浩气门同白狼帮和丐帮的关系,平日里两帮若有事儿的话,我们都派两帮的骨干出场。唯有紧急的事儿,或信不过帮内的人了,才直接派浩气门弟子前去主持帮内事务。
顾清欢觉得,内书堂的弟子来的原因估计也是这个。
“显然,若西厂的人信不过,他们处理西厂的人就成了,不用派人来晏城,所以这位内堂弟子此行,必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顾清欢说。
她也就能推测到这种地步了。
至於内书堂的弟子到此有何贵干,她还真想不出来。
总不会是为了她和陆白而来吧。
不错。
她是有找先皇麻烦的心思,但说她要把外甥推下皇位,这显然不可能的。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陆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笑了笑,“既然他要掌管盐务,那就让他掌管去吧,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拾晏城盐税这个烂摊子。”
只要有盐税在,晏城百姓必然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