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也荤素不忌,“陆兄弟,看你还是个雏儿吧?咱们锦衣卫有个说法,雏儿不可靠,不是男人!唯有在外一刀砍出生死路,在内一枪挑吐幽谷道,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办事儿牢靠的队友!嘿,嘿嘿!”
他拍陆白肩膀,“今儿,本千户给你找个经验足的黑寡妇,让你知道,这女人的滋味啊——任你再大的英雄,在她身子上折腾一番,指头都懒得动!”
“这,这不用了吧?”陆白推辞。
他探身望望下面,刚才饮酒的建筑小如地上的豆。
风从荒野上吹来,让竹筐摇摇晃晃。
陆白扭头看柳暮云,他一点儿也不怕掉下去,话题已经色到黑寡妇这女子怎么润,怎么水儿,怎么暖,怎么柔,技巧怎么娴熟了。
任由陆白说没这心思,柳暮云却滔滔不绝,拉着他不松手。
“千户大人,我真没这心思!”陆白把他的手挣脱。
副千户恢复片刻的清明,又醉意满满的笑了,“陆兄弟呀,见识浅薄了不是?这一网情深,乃蜘蛛精酿的春酒,大补!你要不找个姑娘发泄出来,对身子可没有好处哦。”
他又搭上陆白肩膀。
“大家都是男人,别害羞!相信我,你会喜欢上这滋味的。”
柳暮云话音刚落,竹筐停下来。
他们到了崖顶的一座建筑中。
建筑由红色柱子,玉砌雕栏构成,有粉红色纱幔,风中飞舞。
一衣着长袍,却也只穿一件长袍,只用一条束带简单系住的女子,向陆白他们走过来。在她走动之时,荒野之上一阵风吹来,掠过山丘,划过线条分明的平原,钻进沟壑,留下万般风情,难以言说。
“奶奶个熊!”
柳暮云经此刺激,整个人在冒汗,双眼都成了红的。
“领他,黑寡妇!”
柳暮云把陆白推出去,对迎来的侍女说。
长袍女子一愣,“黑寡妇?!”
“对,黑寡妇,爷有的是银子!尽管招呼我这兄弟!”
柳暮云大方的招呼,顺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大银锭。
陆白惊讶。
好人呐!
竟然这么破费。
对於杀他儿子柳执白,陆白差点儿就要有愧疚的心思了,但也就差点儿。
长袍女子扫一眼陆白,轻笑,“这位爷长的这么俊,这么年轻,还是一个雏儿,就这么把他交代了,这位爷,您当真舍得?”
又不是柳暮云的,他当然舍得!
“我告诉你,这雏儿,必须交代在这儿!”柳暮云又取出一枚银锭。
既然不差银子——
“得嘞,这位爷,您跟我来吧。”女子掩嘴一笑,笑的乱颤,像摇晃的果冻一样,“公子您放心,我一定找一个好的,让您舒舒服服的交代了。”
陆白不想把雏儿交代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身子驱赶着他跟着女子走过去,左拐进一间房。
柳暮云眼眸中恢复片刻的清明,目送陆白进去后,欲火复燃,推门就进了一间房, “是不是黑寡妇!”
“不是?”
“太好了,爷有银子!”
接着是银锭清脆的碰撞声。
“你,你拿着银子走,这娘们,是,是我的了——”
刺啦!
传来布帛碎裂的声音。
一个光着屁股的妖怪抱着衣服,拿着银锭走出来,“娘的,看在你喝了一网情深的面子上,绕过你!他妈的,这么多银子,竟要个老的,啧啧…”
陆白糊里糊涂进了房间。
侍女轻轻地一托陆白,托在他的腰处。
这姿势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