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心里狂跳。
流光又看看,言谨瑞的一个男宠正在吸吮他的耳朵。
於是,他抱住白承修,也凑上他的耳垂,吸吮了起来,含糊道,“礼部张大人刚才离席,现在回来了,应该是在如厕。”
白承修的身体僵硬,胸口不断地起伏。
流光再看看四周。
咦?任棋的男宠怎么弯下身在桌子下面?
任棋怎么一副那么舒服的样子?
流光看了看白承修,也弯下身,倒在白承修腿上,偏头看看他。
咦?他怎么看不出来舒服,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还有,这样怎么报告消息呀?
白承修脸色铁青,把他一把拉起来。
他克制道,“不用学其他男宠的样子了。直接在我耳边报告就行。”
流光看看任棋,心里有点气馁,连忙点点头,诚恳道,“对不起,我做男宠的功夫一定不到家,不能像若水一样让你那么舒服。以后你教教我吧。”
白承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流光在他耳边道,“有人在晋王言谨瑞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慌张的跟着那个人出去了。”
白承修心道,我……看得见。
这就正在看着他们呢。
叫言谨瑞出去的那个人,打扮是齐王府的人。
难道这个计画和言谨瑞有关系?
那个蠢货,就算被人陷害也不奇怪。
不多时,言谨如也离席了,他已经喝的脸色泛红,有了醉态。
白承修喝一杯酒。
计画,只怕是要开始了。
——
白承修继续喝着酒,席间,不少人都出来进去。
终於,一个齐王府打扮的下人来到白承修身边,轻声道,“王爷请白丞相单独到王府后花园的丹凤亭一叙。”
白承修淡淡道,“知道了。”
下人一走,流光凑上来,“怎么了?”
白承修看着他,“我要去后花园一趟,只怕会有变故发生。你……见机行事。”
流光连忙点点头,他的心里有些害怕。
白承修拉拉衣服,刚要站起来,突然被流光一把抱住。
流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抱他,但是就是觉得有些担心和不舍。
他看着白承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难过。
白承修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澎湃起来。
他忍不住摸着流光的脸,“别怕。不会有事。”
流光点点头,还是有点不想放。
白承修抚摸着他的嘴唇,喉咙动了动,把脸慢慢凑上去。
流光忽然感到一阵紧张,心跳如鼓,脸上不知为什么热了起来。
白承修在他的面前一寸处停住,看了他一会儿,终於把脸别开,“我不会有事,你小心安全。”
说完,他坚定的把流光拉开,站起来走了开去。
白承修找了一个下人带路,慢慢踱着步子向后花园走去,心中恢复平静。
刚才,自己有些逾越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已经做了一些预测,也事先安排好了计画。
接下开的确十分凶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敌人既然送上门来,他只能将计就计。
白承修来到丹凤亭。
果然,亭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微微一笑。
接着,他感到脑后被狠狠的敲了一下,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一刹那,白承修心道,来了……
——
白承修再次醒来的时候,头部还在剧烈的疼痛中。
他立刻感到有些不对,忍着疼痛连忙站起来。
他的手里,正握了一把匕首,满满的都是血。
自己的身上,也有一大片的血污。
白承修只见自己还在丹凤亭中,地上不远处躺了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
他镇定一下心神,走上前去,把血泊里的人翻转过来。
接着,他的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死的人,竟然是齐王!
言谨如!
他的胸口正汩汩的冒出鲜血,看起来刚死不久。
他的心里慌乱起来。
他刚才看到言谨瑞起身,以为一定是要那个蠢货的命。
他一直以为齐王便是幕后的人,现在看来也完全不对。
究竟是谁在幕后?
正当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人惊恐的叫声,“杀……杀人了!”
他转头一看,只见言谨瑞满脸的不信和惊慌,正在趔趄的后退,大叫着跑起来,“齐……齐王死了!来人啊!来人!凶手……是白承修!”
白承修脸色铁青。
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