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或不痛
白承修点了灯,把包裹打开,流光立刻嫌弃的“切”了一声。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原来就是一封信,两张地图和一块黑不拉几的牌子。
白承修打开信封,第一张纸上只写着几句话。
门前长相望,难诉寂寞时。
客官,天字号房已经长年租给一位李公子了。那李公子已经将它转让给我了。我姓慕容。
一朝青云上,贫贱全不知。
豆蔻开花三月三,一只小虫往里钻。
流光奇怪道,“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他的字还认不全,上面写的东西能看懂八成。
白承修沉吟一会儿,“应该是暗号。”
流光好奇道,“暗号?要暗号做什么?”
白承修白他一眼。
流光又问,“下面一张纸呢?写什么?”
白承修翻着第二张纸。
计画定在本月二十八。
一旦事情发生,立刻带着白承修去云阳街的“乡客来”客栈。
在那里,你会收到下一步资讯。
流光瞪大眼睛看着白承修,“会是什么计画?”
白承修脸色有点不好看的望了他一眼,“计画就是把你杀了,再送我三万两银子。”
我怎么知道什么计画?!
你才是那个组织里的人吧。
流光看着他,慢慢的打了一个呵欠,躺下来缩进被窝里。
坏蛋的床舒服好多,被子又暖又软。
不想回去了……
而且,今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一个人睡好吓人。
白承修盯着占了自己被窝的人,“你回去睡。我明早还要上早朝呢。”
流光死也不肯走,把脸埋起来,发出含糊的声音,“我屋里好吓人。我就不走!”
说着,他扭着身子把被子卷了卷,那床被子就完全从白承修的身上消失,成为别人的所有物了。
白承修拉着被子的一角,狠命拽着,“笨蛋!那是我的被子!”
两人拉扯了半天,终於犯困,缩在一床被子里睡起觉来。
——
白承修要上早朝,他醒的时候,天自然还是黑的。
流光正缩在他的怀里,嘴角流出的口水将白承修的亵衣胸前的一部分弄得湿透。
白承修拉拉自己的亵衣,皱起眉头。
他想了一想,用手指沾了沾流光嘴边的口水,在他的脸上来回的抹。
一边抹,一边忍不住的笑。
流光砸砸嘴,咕哝一声,烦躁的拨开他的手,像猫洗脸似的抹了抹自己的脸。
白承修看着流光,嘴角勾起来,心情大好。
两个丫环走来,拿着灯站在门口,准备要进来服侍梳洗。
白承修道,“把东西放下,过一刻再回来。”
丫环们连忙退下了。
白承修下床,把昨晚的包裹重新包好,放进自己房间的密室里。
接着,他看着被子里的突起,考虑着该如何处置正在自己被窝里熟睡的人。
还没想多久,丫环又一次站在了门口。
白承修道,“进来吧。”
这个笨蛋睡成这个样子,只怕打雷也未必醒。
丫环们尽量把注意力放在白承修身上,却还是忍不住的好奇。
那个被子里的突起,是谁呢?
从来也没有见过主人的房里睡过别的人。
主人年轻英俊又有身份,却好像一直对这种事情兴趣缺缺。
什么人让主人起了兴趣?
一切收拾完毕,白承修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床,终於下了决定,“把消息给我散出去。昨夜,流光在我房里侍寝。今天叫他睡到自然醒,不必管他。”
既然那边的组织已经误会,就来个将计就计。
两人从今往后的身份,就是情侣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门,不管两个丫环震惊呆愣的表情。
——
流光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幸福的伸个懒腰。
坏蛋的床好舒服。
他又躺下去,卷着白承修的被子翻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