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倒是很感激能从情感问题里头脱身,他实在不想继续停留在 “明月影没有対秋濯雪使美人计,是秋濯雪対明月影使了美人计” 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话题之中。
他现在甚至都有点不大敢去看越迷津了。
现在越迷津还没有把明月影丢到地上,可见他的心胸何等开阔,为人何等正直。
“在秋某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秋濯雪忽然道,“秋某同样有一个问题要问,也许交谈之间,能互相解答彼此的疑惑。”
丁流云冷冷道:“问。”
这次轮到澹台珩欲言又止了。
秋濯雪微笑起来,再度开口:“方才阁下出的两招,秋某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刚刚才明白过来。”
丁流云道:“这可不是一个问题。”
“稍安勿躁。”秋濯雪微笑道,“时间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了,丁前辈只是隐约感觉到这几招非常熟悉,实际上并不能完全确定,因此才先出声询问,见我不肯回答问题,就用武功来回答。”
丁流云冷哼了一声。
“毕竟这样短的时间内,秋某根本来不及变招。”秋濯雪微笑道,“而丁前辈只要稍一试探,就知道到底该留手,还是继续打下去。”
丁流云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暗了下来:“你真的很像她,不管是哪一方面。”
秋濯雪不紧不慢道:“因此秋某实在不明白,阁下昔年既站在玉邪郎那边,与一先女立场为敌,见识过她的武功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又怎会欠下她这样大的人情?”
丁流云淡淡道:“噢?我有吗?”
“没有吗?澹台公子总不可能是因为这条白蛇才姗姗来冲吧,他恐怕早就在里头等着,听出阁下没有杀意后,才匆忙现身。”秋濯雪一顿,“现在秋某已经知道不该知道的事,见到不该见到的人,丁前辈的话仍然作数。”
秋濯雪看向丁流云:“在她“死”后,仍受“规矩”的束缚,秋某实在很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丁流云忽然揭下面具,露出半张刺满黥印的脸。
秋濯雪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黥刑就是在脸上刺字,针扎或者是刀刻,这种刑罚不但痛苦,还会叫人遭受精神上的巨大折磨。
这是朝廷使用在犯人身上很常用的手段,可是武林当中却算是极残忍的私刑,只因江湖上的事,讲得就是恩怨生死,一朝了断。
武林中人往往愿意付出断手断脚这种更大的代价,却很少会愿意接受这样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