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本应该是落花庄的主人谢未闻来做,可他不过是评榜之人,人微言轻,不能担此重任。
“这……”步渊停略有些讶异,“只怕不妥。”
唐轩淡淡道:“怎么不妥,不过……你要是怕涉入其中,我也能够理解,那不如让不怕惹麻烦的来……我看烟波客就非常不错。”
他的目光微微一转,忽然落在了秋濯雪的脸上,似笑非笑起来。
满座大多是秋濯雪的前辈,他年纪较轻,名气虽大,但是要论起地位与势力,远远不如。
要不是玉邪郎的消息是他追查得出,只怕这会儿都没有他坐的位置,这番表态不是揶揄才怪。
秋濯雪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可惜秋某是最后见过师太的人,只怕也有嫌疑。”
步渊停被他们俩一前一后挤兑得只好苦笑:“这是说哪里话,天底下的重担,步某挑得起来当然要挑,不能挑的,也难免要伸手抬一抬,只是……只是……”
生怕麻烦落在自己头上的谢未闻忙道:“不必只是,万剑山庄的威名谁人不服,步庄主为血劫一事操劳奔波,再合适不过了。”
权力虽是人人都想要的,但是烫手的山芋就未必了。
步渊停站起来向众人一拱手:“也罢!既诸位如此信任我步渊停,我当然没有二话!”
这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唐轩与秋濯雪作为最后跟素心师太说话的两个人,难免要问一问情况,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经历了这样的事,所有人的心情都无疑很沉重,只有唐轩的表情仍然很平静,也很正常,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把凶手两个字写在自己的脸上,一点忧心也没有。
众所周知,天尘道人是个非常耿直的出家人,他眯着眼睛看着唐轩好一会儿,毫不客气地说道:“唐门主,你似乎不太紧张?”
唐轩挑起眉头道:“秋濯雪也不太紧张。”
秋濯雪:“……”
众人:“……”
昨夜在书房里的众人,看着唐轩与秋濯雪二人,神色都异常微妙。
就算真是玉邪郎,这两人的可疑程度照旧不相上下,特别是他们俩竟然昨夜都单独跟素心师太相处过,而且两个人的掌力还都不弱,他们俩现在还都不太紧张。
秋濯雪很清楚凶手绝不可能是玉邪郎,他当然不慌:“越兄也不紧张。”
越迷津正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他不但年轻,而且模样很干净,看起来全然不为外物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