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除此之外,秋某倒是还有一件事要提。”秋濯雪不紧不慢道,“秋某调查得知,当初将血劫剑送入万剑山庄的人,亦是此人。”
他此言一出,众人大吃一惊。
步天行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脸上泛起红潮,激动地看着秋濯雪。
亲自送剑入万剑山庄,跟哄骗步天行带剑入山庄,虽是一样的结果,但听起来却大不相同。
谢未闻失色道:“当真?!”
“当真。”秋濯雪缓声,“虽不知他是如何做到,又施展了什么手段,但秋某在调查血劫剑时,发现幕后主使身上的确也配有一枚美人印,且带有铁面。”
照此说来,江湖上的两大案子就此归一,厅内众人面面相觑。
如果真是玉邪郎,难怪送剑入万剑山庄时不曾惊动任何人。
当年玉邪郎的武功已傲视群雄,如今过去近三十年,他的本领又会有多高强,是否集合百家之长,写出了新的武学,是谁都难以说清的事。
越迷津却迷惑地皱起了眉头,心中奇怪:“这样说来,岂不是让玉邪郎的嫌疑大大加重?”
唐轩脸色微冷,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番秋濯雪,神情略见轻蔑:“听说烟波客与他交手过,我倒是想问问,那人的武功如何?”
厅内百余人的目光几乎都聚在秋濯雪的身上,他柔如春风的目光扫过众人,微笑道:“秋某不知。”
唐轩冷笑道:“不知?”
“不错,当时风波门起火,秋某救人心切,并不曾与他对上。”秋濯雪缓缓道,“越兄虽与他交手,但也是在重重陷阱之下,对方又利用了风波门那几名堂主,实难判断……”
当时情况太过混乱,几名堂主被挑起打了头阵,那人冷眼旁观,甚至有闲心放火,越迷津只能确定他的武功不弱,可具体强到什么地步,却很难判断。
越迷津淡淡道:“不强。”
他这话虽没别的意思,但这会儿说出来无疑是拆台,导致气氛变得有点僵硬。
群雄的目光在秋濯雪与越迷津之间来回打转,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
明明听说这两人化敌为友,怎么看起来完全不是那回事儿啊。
“此人到底是玉邪郎,还是假借玉邪郎之名……”秋濯雪似乎对越迷津的话毫不介意,仍是微微一笑,“秋某年纪尚轻,实在不敢妄言,只是有处疑点,叫秋某百思不得其解。”
步渊停道:“烟波客不妨直言。”
“此人既智多近妖,本领又如此不俗,要是当真未死,销声匿迹了近三十年后,怎么突然就在这短短半年之内,走漏了这样多的消息,听起来岂不是太奇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