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迷津不由得皱起眉:“你怎么了?”
“没什么……”秋濯雪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对着越迷津笑了笑,与平常并没有什么差别,“我只是想到一些事。”
越迷津“哦”了一声。
秋濯雪啊秋濯雪,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在秋濯雪飘来荡去,像是嘲笑一般发出躁动不安的响声。
要不是时机不对,秋濯雪简直想给自己几个耳光,更糟糕的是,他突然想起来在墨戎时,伏六孤曾经因为这件事颇为隐晦地提醒过自己。
他对越迷津的关注实在有些过深,也太过小心翼翼,又方方面面,几乎算得上无微不至。
“濯雪。”伏六孤的声音仍在回忆里相当清晰,“你知不知道自己看起来简直像是别有居心?”
他大概是有些疑惑与忧虑的,可最终还是选择以玩笑来警告秋濯雪。
秋濯雪却将这句话当成了真正的玩笑。
直到它不断膨胀,直至再难用任何理由与借口掩饰。
越迷津不需要任何补偿,也不需要任何宠爱,这些东西是秋濯雪主动施加给他的,曾经的理由是愧疚,可如今呢——
秋濯雪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在两人之间,他始终是更知悉人情世故的那一个,也正因如此,他能找到足够多的理由来合理正当自己的行为。
直至所有的理由消失,朋友真正的界限展现在眼前。
越界的人从来都不是一知半解的越迷津。
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感觉要跟大家顺一下两个人的感情线。
因为大家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俩是官配,可能会觉得是注定在一起,注定相爱,所以会有一点感情提前,觉得他们一开始就是爱情了。
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他们并不是故意在拉扯,也不是伏六孤和藜芦那样两情相悦的关系,他们到现在为止,对彼此的不同其实很大程度来源於当年的误会跟七年的错过,把对方当做险些失去的朋友,因此非常珍惜。
越哥在不是朋友的时候会吃醋,但是成为朋友之后,他就没有嫉妒过,就是因为他始终把自己定义在朋友这个身份上,他朋友少所以对距离感很陌生,可是没有做过任何占便宜的举动。
包括上一章也写了,他想过秋哥是自己的妻子就可以随意亲密,这是非常轻浮的想法,他之所以想跟秋哥成为夫妻,只是因为想合理地占便宜。这其实对秋哥非常不尊重,所以当时他才会责怪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