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枫荷却是惊慌失措地抓住越迷津的袖子,不敢置信道:“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出头……你……你……”
她一直当这少年只是秋濯雪背后的影子,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会为自己站出来,不由得又是感动,又是绝望。
任是谁也听出半枫荷并不是真的在问这两个问题,哪料越迷津沉吟片刻,竟认认真真地答覆她:“因为你罪不该死。”
长老们纷纷冷笑了一声,正要发难,却被青槲拦下:“诸位请稍安勿躁,本座倒想问他几个问题。”
七位长老对他也算客气,便各自坐回。
越迷津虽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也从不畏惧:“但说无妨。”
青槲看了一眼半枫荷,又再看向越迷津:“你与她有亲?”
越迷津毫不犹豫地摇头:“无亲。”
青槲道:“有故?”
越迷津道:“无故。”
青槲又问:“那么,你是年少慕艾,见半枫荷生得美貌,对她一见锺情?”
这时三长老不知为何,轻轻摆动一下自己的腰肢,掩口笑了起来。
“她的相貌如何,是美是丑,跟我一点儿干系都没有。”越迷津一脸漠然,“我为什么要对她一见锺情?”
他这一生在意的人不过两个,老道士算一个,秋濯雪便是另一个。
当初秋濯雪曾说徐青兰对他有意,可是越迷津却并无相同的感觉,他欣赏徐青兰的剑术,享受比剑的刺激,然而不见她不觉得难受,不想她也并不觉得心痛。
作为对手的徐青兰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与越迷津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半枫荷。
甚至在初见时,越迷津还曾想过杀她。
半枫荷虽然没有自作多情,但听他说得如此直白,还是忍不住感觉到一阵失望,不过倒没有太在意此事,而是轻轻拉扯了下越迷津的袖子。
若有亲,若有故,若有缘,就可说是勾结中原的一大铁证。
眼下无亲无故无缘——自然也无理插手。
青槲冷笑了一声,又缓缓道:“如此说来,阁下连半枫荷的人品如何都不知晓,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怎么敢说她罪不该死,又何以干涉圣教的行为?还是说,你们中原人行事总是如此霸道嚣张,全凭个人好恶。”
他也知道这件事算不上光亮,好在半枫荷忠心耿耿,不会明说,因此他也含糊带过,反倒将中原武林拖下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