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迷津忽然问道:“神仙难救,那你呢?”
“我不救她。”藜芦不受挑衅。
“是不愿,还是不能?”越迷津道。
藜芦眯起眼,似乎第一次注意到越迷津 ,他一直以为这少年不爱管闲事,没想到牙尖嘴利不输秋濯雪:“与你有关吗?”
越迷津道:“无关,只是我好奇,询问你是最简单的办法。”
他的表情看起来毫无讽刺之意,似乎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藜芦都忍不住愣了愣,然后答道:“我不愿。”
越迷津果然没有再问,他似乎真的只是简单好奇了一下,又转而看向了秋濯雪与伏六孤二人:“你们决定好了吗?这个女人现在的时间一定比一炷香更少了。”
秋濯雪:“……”
伏六孤:“……”
“呃——”伏六孤默默把秋濯雪的手推了回去,“你跟越小弟等会还要照顾半枫荷,伤到手是打算蹭人家姑娘一脸血花吗?我来就好了,并不用很多。”
他痛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藜芦毫不犹豫地在伏六孤手上割了一刀,任由鲜血滴满半枫荷的手腕,随后又取过一根针来,在自己的指上刺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滴入鲜血之中。
“你带伤药了吧?没有的话到屋里拿。”伏六孤坦荡地将手递给秋濯雪,问完话后立刻扭头看向藜芦,“你真是一次比一次小气!我放这么多,你就放一滴!”
雪蚕看上去就要到屋里去拿伤药了。
秋濯雪哭笑不得地掏出金疮药,医庐里最不缺药布,等他撒好药,越迷津已递上来一条,当伏六孤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伤口也包扎好了。
藜芦皱着眉,似已懒得再回,可最终还是缓缓道:“我告诉过你,我的血太烈,任何蛊接触过多,都会醉溺。”
没过多久,伏六孤滴落的那片血洼忽然蠕动起来,秋濯雪已觉自己眼神够快,没想到藜芦的手更快,银针一挑,已将血中蛊虫挑入银盒之中,快到甚至没让他看清红颜蛊的真实模样。
半枫荷似乎对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变化一无所知,仍然安安静静地躺着,气息却是逐渐微弱下去了。
藜芦不肯救人,当然不止是口头说说,他拿着银盒往屋中走去,伏六孤招呼雪蚕与赤砂道:“小鬼头,你们俩要是不出去玩,就去找些伤药过来,要好的,再去炖一碗适合这位姐姐的补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