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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会如何。”秋濯雪有些好笑,“只是通常不会如此。”

越迷津当然知晓常人的规矩,知道男女有别,平日也鲜少触碰他人。

他不明白的是知己密友到底能有多亲密,又该有多亲密,想到之前秋濯雪与伏六孤相拥都是坦坦荡荡,牵手似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当这是推却之词:“你不喜欢,直言便可,不必这般委婉,我并不觉伤心,毕竟我们认识没有多久。”

越迷津这话说来虽无它意,但秋濯雪如何能令他难过,这样一个能将自己随口的玩笑放在心上的朋友,任何人都不会忍心叫他失望的。

“我没有不喜欢。”秋濯雪默然片刻,叹息道,“只怕你觉得奇怪。”

越迷津蹙眉:“我要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还要说这番话?”

秋濯雪哑然无语,只好主动去牵越迷津的手,其实早在吴都河上,小船飘荡之时,他们就曾交握过手,不过那是两人重归於好,决定一起同来墨戎,一时之间的心情激荡之举而已。

他的手并没什么稀罕,生得的确好看,可握起来却非想象一般软腻柔滑,甚至隐隐约约叫人紧张。

越迷津轻轻一捏,只觉握住的不止是一只手,更是比覆水剑还要令人胆寒的凶物。

“我一直以为你用掌。”越迷津携着他往外走,“从来不知你也会其他兵器。”

“只是玩玩罢了,你不要听藜芦大夫瞎说。”秋濯雪叹了口气,“我不用兵刃,只因学艺不精,怕伤了他人。之前在船上,我就用琴与月影姑娘对抗,可惜技不如人,将它弄坏了,好在没伤到旁人,不过仍是糟蹋了一把好琴。”

越迷津对琴不太感兴趣:“你会使剑吗?”

“不如你。”秋濯雪细思片刻,“只怕也不如徐大娘。”

他说得虽是谦和,但点名道姓的全是剑道大家,倒也谦虚不到哪里去。

两人走出门外时,只见得花海外密密麻麻,不知汇聚了多少人,两个孩子已落入圣教之手,一线天上白虹弥漫,看得并不分明,不知有没有箭手埋伏。

竹屋前地势开阔,却只见藜芦一人独行在花海之中,伏六孤站立屋下,解下背上长弓,神情格外冷峻,见着他们只是略点了点头,并不分神。

圣教中人乌泱泱一片,领头的绿衣人正上前几步,与藜芦说道:“藜芦大人,你自脱离圣教以来……”

皆是些场面客套话,秋濯雪定睛一看,之前打过照面的毒草三人组也正在其中。

说来倒巧,擒住雪蚕与赤砂的人正是乌头,神情阴沉地盯着两个孩子。

他们算是圣教出了名的怪胎,人人见了都头皮发麻,乌头见两个孩子虽遭擒抓,但全无惊慌失措之态,不哭不笑,眼底漠然,倒有几分藜芦的神韵,不由得一阵恶寒,指下用力,沉着脸恶狠狠道:“你们俩哭是不哭?”

雪蚕与赤砂肩膀咯咯作响,疼痛难忍,却皆无半点反应,如两个木头娃娃,反倒仰脸望他,又黑又白的大眼睛没半点活气,脸上的伤疤更是扭曲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