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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好好睡一觉。”伏六孤端详他的伤口,只是皮肉之伤,并未损到筋骨,便撒上伤粉,冷冷道,“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来堵我?”

只是如此一来,行动便不免耽搁,伏六孤才要去取腰上的醉梦花粉,就听到身后传来秋濯雪的笑声:“阿衡的箭还是这么准。”

此处林木繁盛,树木遮掩,弓箭难以施展,伏六孤却一击即中,足见本事,就连越迷津都有些讶异。

伏六孤点了报信之人的穴道,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你们追来做什么?”

“有人连两个小娃娃的礼物都没来得及拿上。”秋濯雪笑道,“我们自是担心有两个小鬼头哭鼻子,连带着你也不好过,前来送拨浪鼓的。”

伏六孤这才转过身来,神情复杂地看着秋濯雪:“血劫剑一事事关重大,藜芦对我有恩,是我个人的事,我不想因此影响你的选择。”

“你就是我的选择。”秋濯雪叹息道。

尚还清醒的报信之人极为震惊地看着他们。

秋濯雪忽有些微妙地问道:“我是不是不该说这句话?”

“嗯……本来不要紧,不过你刚刚一直自认是我的姘头。”伏六孤神情复杂,“我觉得的确不太该在外人的面前说这句话,特别是他们还误解着我们的关系时……”

报信之人忍不住反驳:“我觉得没有误解!”

伏六孤:“……”

越迷津:“……”

秋濯雪:“……”

伏六孤手一抖,让这人闻了三倍的醉梦花香,这报信之人一声不吭地往树上一歪,一下子睡得不省人事了。

一直旁观的越迷津望向伏六孤,语调平缓,听不出是不是安慰:“你不必担忧,我虽为血劫剑而来,但秋濯雪的选择亦是我的选择。”

伏六孤看着越迷津,神情多少有些复杂,他转头问秋濯雪:“他一直是这样讲话的吗?”

秋濯雪似乎浑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是愉快:“怎么了?”

伏六孤:“……”

旁人也许难以看出,可是伏六孤与秋濯雪十来岁就在一起玩,当然看得出来秋濯雪身上许多人瞧不出来的毛病。

当年秋濯雪与越迷津意外分别,多年来没再做什么事,可以说是无法解释,也可以说是想给越迷津时间,然而更重要的是,秋濯雪心底难道就没有一点气性?

人家明摆着断交,他却当越迷津只是生气,这就是任性。

伏六孤方才就在厨房,听他们言辞冲突,才特意现身——之后秋濯雪忽然说出那一大番话来,道理当然是有道理的,可要说不是故意显摆招惹越迷津,伏六孤一个字儿都不信。

他显然是被越迷津说太过聪明后,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