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司空揽月是真的有一种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土拨鼠红着脸孔想要找地缝,他愿意提供自己的怀抱,只可惜土拨鼠似乎并不领情,因为在自己张开手臂还没有拥抱住他的时候,就被暗地里踩了一脚。
这个晚上对於司空揽月来说,绝对是个愉快的夜晚,而对於苏东篱来说,则如同噩梦一样。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坐车离开这里的时候,还能经常听见车外的茶肆里有人在大声的谈论:「嘿,昨晚上见着真正的好龙阳的男人了,啧啧,那两个男人长得叫俊呢,一个英武一个漂亮,站在一起就让人觉得真般配……」
「哇,这城里的民风真开放啊。」袖约瞪大了眼睛,想要掀帘子往外看,却被苏东篱一把把手给拍了下来,听他怒冲冲的道:「给我老实坐着,要是你学习医术能这么认真,这时候早就可以自立门户了。」
袖约心里有些奇怪,暗道公子今天怎么了?自己只是他的书僮,不是他的学徒啊,为什么要跟着他学习医术。
和苏东篱的怒发冲冠不同,司空揽月懒洋洋的倚在车壁上,彷佛很享受外面那些关於自己的流言。
现在茶肆外已经有人在开始编造他和苏东篱恋爱成婚的故事了,不得不佩服,民间其实还是有高人的。嗯,回来的时候记住,从这儿挑一个说书人带回去,好好听听到底自己和苏东篱都被编了几个版本的故事。
一路颠簸,终於在十一月底来到了康平城。
康平城是鸣涧宫的所在地,宫主慕容鸣涧也是魔宫六宫主之一。司空揽月带着南宫远登门,慕容鸣涧没想到他忽然会来访,惊讶之下一问,才知道事情的经过,於是拍着胸脯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原来他和苗疆洞主十分熟悉,司空揽月只是要借冰蟾一用,不是来索要冰蟾服用,所以这点小忙他自认为不在话下。
司空揽月大喜,带着南宫远和慕容鸣涧一起来到了苗疆洞主的天关宫,彼时苗疆洞主刚刚完成闭关,听见老友来访,连忙亲自出迎。
待把事情一说明,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这冰蟾虽然可以吸取红丝热毒,但南宫远的身体实在已经虚弱之极,不能将热毒一次吸出,必须要分几个阶段完成,而冰蟾吸取一次毒液,便要休息一个月,如此一来,最少也要三个月的时间,南宫远才能够离开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