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成为程熙鸾之后,她的三十岁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成功人士,虽然是在大清朝这个封建环境下。有车,虽然是马车,但也是豪华舒适能长途跋涉居家旅行的大马车,绝对比得上宝马奔驰法拉利;有房,而且还不止一套,想想几百年之后北京的地价,折合成毛爷爷那可是连盖茨都望尘莫及,她在梦中都能笑醒;有店舖,她的J江可是开遍大江南北,还有一些当初的嫁妆,足够挥霍了;有名望,现在谁不知道河蟹总攻的大名?
综上所述,她程熙鸾可是绝绝对对的单身贵贵族!!
可惜,人生不可能是完美的,事业得意往往是以爱情失意为代价的,暗恋一个人足足十五年,她觉得自己可以改名字叫死心眼子了~~~
有人说一个人久了是会习惯的,她想想自己已经是三十岁的老处女了,能出嫁的机会,呃……其实已经嫁过一次了,反正程熙鸾觉得自己会再次结婚生子是一件非常渺茫的事情。没办法,不是她眼界高,而是初恋对像太好太完美,参照物找得太极品,所以只能过滤掉一批又一批的好男人。
但是有人说过,真正适合你的人,往往和你期待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最近,河蟹总攻程熙鸾大人终於对数字军团这个系列写腻了,决定写个别的,她发现自己有些手痒有些怀念以前的雷文生子文文等等等等,可惜虽然河蟹总攻的文章对於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是很出格了,但是其实终究还是在整个社会环境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承祜就曾经和她说过,无论怎么胡闹都不能触犯这个时代的最根本的法则。
想来想去,想到这个时代没有电视网络,最大的娱乐不是听戏就是看话本,就决定写个关於戏子的故事,绝色美人戏子受!
写文是要做功课的,这么些年下来程熙鸾这个三流写手磨着磨着都上到二流之列,有时候还能写个一流的时政评论,总之就是变成了用心写作的文字工作者,所以为了她的新坑,她是每天下午都在京城各个戏棚子戏园子里转悠,还找了一些精通此道的人为自己指导讲解,务求做到在一定时间内成为一个伪戏曲专家。
她也由一开始听不懂那些依依呀呀的唱腔词句,变成了能够点评一两句的半半业余的水平,而当她把戏子文写完后,却也迷上了听戏。
所以闲来无事的时候,程熙鸾就会去听戏,而一听说有什么新的戏班进京,她也会第一时间去捧场。
这天,她刚听完一出《桃花扇》,出了酒楼脑子里还是想着那个李香君,真真是面容唱腔无一不美,听闻是江南极富盛名的一个戏班子,进京好几个月了,评价极好,今日一听果然不凡,早知道就早点来了,白白错过了些日子。
「楼千重,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还要继续唱戏?」一把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温雅和润,只是含着的怒气和戾气让这声音打了折扣。
「良辅,你知道我喜欢唱戏,你我也是因戏相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在一起和我继续唱戏又有什么关系呢?」另一把声音低柔而清亮,刻意的服软竟带着三分缠绵七分魅惑,让人骨头都能立刻酥了下去。
靠,这声音太受太受了!!程熙鸾在心底大呼,基於人类的好奇心八卦心和腐魂的燃烧,她放轻脚步向声音的来源处,一个小巷子走去,微微探头就看见两个男子,一个拉着一个的手,一个低眉顺目,一个脸含怒容。
程熙鸾看着那个大红的身影,那身行头怎么那么眼熟?啊,她想起来了,可不是刚刚唱李香君的美人旦角,想不到这平时的声音也这么的性感好听啊。
「千重,我知道你喜欢唱戏,可是你太美了,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台下的人看你的眼神?你是我的,我恨不得每天都把你揣在怀里,不让别人窥视你哪怕一眼!千重,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不要唱戏了,我养你。」年轻的书生打扮的男子捉着美人的手,说的话再加上表情动作,端的是深情款款,柔情万千。
程熙鸾是鸡皮疙瘩掉一地,这家伙一定是写小说的,一定!
美人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更是显得艳丽不凡,「良辅,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喜欢我的。可是唱戏是我的理想,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你说你嫉妒别人看我,说你愿意养我我很高兴,可是我还是不能放弃唱戏,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旁的人我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年轻男子脸色立刻就变了,其速度让程熙鸾啧啧称奇,只见他用力甩开美人的手,冷声道:「那我现在让你在唱戏和我之间选择其一,你选什么?」
操,这样最没品了,为什么事业和爱情要二选一?脑子被门夹了吧?
「良辅,你和唱戏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美人叹了口气,那般为难的模样让人心都软了。
「不能相提并论?你的意思就是说唱戏比我重要了?好啊,楼千重,我看你喜欢唱戏是假的,借着登台唱戏的时候勾引达官贵人才是真的!都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此人属性渣攻,斯文败类,鉴定完毕!
「赵良辅,注意你的措辞,我楼千重不是那些为了攀龙附凤而委身人下的人!如果是为了钱财,我也就不会挑上你!」
有性格!程熙鸾在心中喝彩,美人还是蛮man的嘛!
「你!」赵良辅涨红了脸,明显是被戳中了痛处,「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好聚好散!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你!」然后就拂袖而去。
程熙鸾看着美人眼底出现了一丝伤痛,向前了几步最终却没有追出去,心底对他又高看了几分,该断则断,够理智!
狗血的戏看完了,她转身准备走,只是刚背过身后面就传来了细碎的啜泣声,她暗叹一声,扭头就看见美人蹲在地上头埋在膝间,双肩抖动,好不可怜。
纠结了一会到底是要悄悄走掉还是上去安慰两句,眼角却瞄到周边一些地痞流氓有些蠢蠢欲动,这才想起这一带龙蛇混杂,美人又正是伤心没有防备的时刻,还真的挺危险的。
「那个……这不安全,你要不回你们戏班的驻地去再哭个够?」程熙鸾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楼千重闻言抬起了头,程熙鸾立刻倒退了几步。
咳,估计大家都明白,化妆品用防水的为好,要不然那个视觉效果啊……
「咳咳……别……别哭了……噗……」程熙鸾强忍着笑意掏出身上的丝帕递了过去,好好一张美人脸现在成了调色盘,红一片黑一片白一片的,真的很喜感。
楼千重下意识接过帕子往脸上一抹,看着纯白的面料上那鲜艳的红黑,立刻就窘迫得紧,连忙低下头使劲收拾自己的脸。他刚登完台,赵良辅就找来了,他几天没见他也思念得紧,所以一身戏服,妆都没有卸就出来了,却没想到……忍不住又伤心了起来。
程熙鸾本看着他低着头抆脸,耳朵却红了,还觉得挺可爱的,却没想到美人抆着抆着又哭开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来抢过帕子,托起他的下巴,动作轻柔的把他脸上残留的妆容给抆掉,楼千重完全愣住,连哭都忘了。
「好好一张美人脸,硬让你自己给糟蹋了,为了那么个男人值得?」程熙鸾看着楼千重,眼里冒出红心,「啧啧啧,乌眉桃花眼,瑶鼻粉樱唇,你长这样还让女人怎么活啊?」活生生就是她书里面的绝色美人戏子受啊!!!!
楼千重听了赞美却不觉得开心,眼里染上了黯然,「长得再美又如何?他还不是离我而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我都是真心的付出,一开始都好好的,待我也是温柔呵护真心实意,但是时间久了却总是要求我不要唱戏,我喜欢唱戏,为什么他们最后总是会曲解成我登台就是为了勾引达官贵人?他们为什么不想想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人,以我的容貌名气,多的是权贵能让我挑选,我看重的是他们一开始的尊重和真心,可是为什么总是这样的结果?」
「因为你的职业。」程熙鸾认真的道,「皇帝虽然下令废除了贱籍,但是在人们的观念里戏子优伶依旧是玩物一般的存在,他们一开始对你尊重真心是因为他们觉得你是不同的,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当你一再述说你对戏曲的热爱,他们的心里就会出现偏见。你喜欢的男人是不是都是公子哥儿,书生文人那一类型的?」
楼千重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看刚刚那个男人就能猜出个十之。孩子,才子一类的公子型男人最是自以为是,恃才傲物,自命清高,他们总以为养你让你放弃唱戏是拯救你出苦海,而你的不愿意就是自甘堕落,你在觉得他们变了的同时,他们又何尝不是觉得你与初识时不同了呢?」程熙鸾偶尔也是很能大条道理一番的,「你啊,挑男人的眼光有待加强,要挑那些有担当有责任心,懂得为你撑起一片天让你去追逐梦想,而不是那些只想把你藏在家里当金丝雀圈养的,懂不?」
楼千重愣愣的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的道:「呃……我是男的……你不会觉得我和男人在一起……怪怪的吗?」
你要跟女人在一起我才觉得糟蹋了!!!程熙鸾的腐魂燃烧得厉害,表面却很正经,「你说过你是真心的,那就已经足够超越性别了。红尘孽障,真心难求啊!」
楼千重感觉很震撼,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是孤儿,自小被戏班班主收养,十二岁登台,一炮而红,因着容貌之故也常惹来些麻烦,但是班主有手段也有些势力,所以多年走南闯北他还从来不曾被权贵强迫过半次,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对着男子才会有感觉,这么些年来他的情路总是波折,多数人都是鄙视,即使三年前J江书局横空出世,男男之风从被鄙视变成了被漠视,但是能和他说一句真心难求的,却只有面前这一个人而已。
在他怔忡的时候,程熙鸾把人扶了起来,站直了才发现美人身段够高的,话说她这个身体就是高挑型的美女,目测有170了,而美人居然高了她一个头,怎么都有180了吧?拍了拍他肩膀,本来想拍头来着,可惜身高不够,「楼千重,你没有错,不论是喜欢唱戏还是喜欢男人,你只是做你自己而已。」
楼千重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然后拱手一揖,「千重受教,敢问公子名讳?」
程熙鸾这货自兴平二年脱离了理亲王福晋的身份后,除了在承祜面前穿着女装外,其他时候都是男子打扮,而且她每次一想起还是亲王福晋时,每逢重大节日场合都要穿的那一身十几层的礼服和能压断脖子的满头珠翠,她就表示对女装很有压力很是惧怕。
用她的话说就是,哥本质可是个男人,穿男装才是本色出演!!
「我叫程熙,你快回去吧,这小巷子里头不安全,特别是你这种美人,可别被劫色了。」程熙鸾看出他放下了心结,笑着道。
楼千重被她打趣得红了脸,点了点头,转过身打开了一扇门。
她立马就囧了,感情这里是刚刚她听戏的酒楼的后门?那么能有什么危险?他真有什么立刻就能躲进去了,所以她这是多管闲事了吧?
「程公子,这手帕我洗干净了再还你可好?」
程熙鸾雷了,这是怎样狗血的对白?而且美人你刚失恋啊,这样眉眼含春的看着她做什么?虽然遇到这样的绝美小受很哈皮,但重点是她攻不起来啊!怎一个杯具了得。
「一条手帕而已。」她情绪有些低落的道,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一脸秋风扫落叶的萧瑟表情转身离去,徒留楼千重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人生最餐具莫过於空有一个攻的心却配了一个受的身,而且还是永远无法反攻的受。by程熙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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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鸾觉得楼千重人生里所有的狼狈样子都被她看去了。
自那日一帕之交开始,她每日都到他登台的茶楼去听戏,倒不故意引他注意,而是他戏唱得的确好,声音十分的合她的口味,不过她也怕楼千重喜欢上程熙,所以都是在二楼雅间坐着,并不让他知道。
只是她这样千辛万苦的避过了当事人的耳目,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J江老板程熙,京城中无论什么身份都会尊称一声程老板,国人从来就喜欢送红包拉关系,程老板虽然是油盐不进但是禁不住别人投其所好啊!
谁都知道这位爷最近迷上了听戏,但是却从不见在哪个戏棚子茶楼里逗留一连半个月,所以当他反常了,就有人心思活泛起来,想着程老板是看上人家的旦角了。
而恰逢最近《和谐报》打算新增广告版块,在上一期的报道里解释了一下何谓广告后,京中有名的商贾巨绅都是纷纷拜访送礼给程老板,就希望他能给自己留个最大面积的版块,毕竟《和谐报》可是全国发行,能在这上面登广告,那无疑是打响了全国的名气。
所以当程熙鸾在京中最有名的商贾大家——陈家吃了饭,陈家主人说新近得了件稀罕物让她看看,她心里觉得好笑,想着这从古到今台下交易都是不缺啊,不过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便还是进了后院的一间厢房。
一进去,她就愣住了。
只瞧见楼千重倚在床边坐着,一头黑发披散下来,一张素面,仍穿着戏服,真真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程熙!是你?」楼千重听见声音扭过头来,又见外面的人把门带上了,又急又怒又觉得伤心,指着程熙鸾的手还有着颤抖。
程熙鸾觉得这真心太狗血了,叹了口气,缓缓后退坐到离他最远的凳子上,就怕刺激到他。
楼千重本来见她有动作还僵直了一下,却见她是后退,又看见那人眼底清澈不见一丝龌龊,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心下一松,又软□子靠回床头。
「你这是怎么了?」程熙鸾轻声问道。
楼千重苦涩一笑,「今日陈家主人请我来唱堂会,陈家老太太兴致高,让我唱了一场又一场,到天黑了便说留我用饭,班主他们刚好有事就先回了,我本来也想走的,但是陈家老爷与我们班主素有交情,盛情难却我不好驳了面子,谁知道菜吃了几口,黄酒一杯我就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连身上的衣服都又换回了戏服,我还想着莫不是什么人有什么癖好……谁知道……」
程熙鸾直接无语了,送她一个绝色美人受也要她攻得起来啊,这不是戳她痛处么?这陈家太不会做人了!
「你被下药了?」她看他整个人懒懒的不怎么动弹,猜测道。
「麻药,刚见了你激动了一下才能动作几分,现在我连指头都动不了。」楼千重低声道。
「对不起了,都是我的关系。」程熙鸾想清了来龙去脉,心里有些愧疚,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潜规则,她禁止不了,也没想到自己每天去听戏还是入了有心人的眼,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你到底是谁?」楼千重好奇的问道,他也算是走南闯北多年了,看人还是有些眼力的,连京城首富的陈家都要巴结这人,可是他又没看出这人身上有商人的味道,权贵之流好像又不太像,真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程熙鸾笑了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抓起他一条手壁往肩膀上一放,搂着他的腰一使力就让他整个人靠在了自己身上。
「你高是高,身子骨却轻,还有这身皮肉,真够软和的。」程熙鸾发现他整个人倚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是在这个身体可承受的范围之内,还有入手的触感真的可谓是软若无骨,不得不再次感叹他真的是绝世小受啊!可惜自己无福消受!!
楼千重倒是被她吓了一跳,听着她的话脸又红了,似乎他面对这人的时候总是会变得很羞涩,「你也很软啊……」他的头枕在她的肩上,嘀咕道,鼻息间的馨香极为好闻,心里想这人肯定是好人家出身,对她的身份又疑惑了几分。
我软是因为我是女人。程熙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搂着人半拖半拽的出了门。
这厢房外守着的人见到两人这样出来俱是一愣,连忙派人去通知陈家家主,当那个有些狡诈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面前时,程熙鸾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样竟然很有压迫感。
「陈老板,我呢其实很好说话的,但是却很讨厌自作主张的人。」
「……这,程老板,这是误会,误会!」陈老板脑袋上冒汗,平常能言善道的嘴一时间都打结了。
「陈老板,你给他下的药有解吧?」程熙鸾觉得把人架着架着还是蛮有重量的,决定不废话,直言道。
「有有有。」陈老板立刻叫人取来了一个鼻烟壶递给程熙鸾。
她接过,打开盖子在楼千重鼻子下一放,不消片刻他就能动了。
「陈老板,我也累了,今天的饭局就到这吧,劳你破费了。」程熙鸾淡淡道,说得陈老板只连声道不敢不敢。
楼千重看着陈家家主毕恭毕敬的把他们送上了马车,心里更加好奇这人的身份。
宽敞的马车里,两人一左一右的坐着,楼千重看着对面那人精致的眉眼,才发现这人竟然也是如此好看,踌躇了一会道:「今晚谢谢你了。」
「你别谢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程熙鸾低笑道,一瞬间的风情散发,能迷了人的眼,「楼千重,如果以后在京中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便直接和人说你是程老板的人,能免去不少麻烦。」
一句程老板的人让楼千重心跳加速了一下,即使他与这人加上今天也不过是见了三面,一面初遇,一面还帕子,一面下药中套,但是他就是觉得面前这人很特别,很想与他相处下去。
程熙鸾看着他有些愣愣的看着自己,刚想说什么,马车就停了下来,车夫说已经到了庆元楼,就是楼千重登台的酒楼。
楼千重还是再次对她道了谢,正准备下车却被她拉住,只见程熙鸾掏出一缎青色绸缎,指了指他披散的头发,然后趁着他怔愣的时候把他转个身背对着自己,帮他绑起发辫来。
如此亲密的动作让楼千重脸一下子就红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程熙鸾的手顿了一下,笑着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我和你有缘吧。每次见你你都很狼狈。」
「还帕子那天就没有。」他反驳,语气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亲昵。
程熙鸾把缎带打好结,拍了拍他的头,「好了,回去吧。也不要怪你的班主,这京城里的水深着呢,如果无事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楼千重听着她的话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想着离开京城就再也见不到这人了,心里就有些酸涩,咬唇看了看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下了马车。
目送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他伸手抚上发尾的那青色绸缎,隐隐的似乎还感觉到那人的温度。
「程熙……我是不是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