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谢潜之提出要求,不管有多难,他都可以答应下来。
毕竟等到他出去,到底和不和姚总对上,或者直接跳反到姚总那边,可都是他说了算。
谢松泉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低下头去,遮掩满面的算计。
谢潜之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顺着台阶下。
他站在阴影里,挡住自己快要失控的狰狞表情,仇恨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谢松泉身上,恨不能生生刮下他一块肉。
他咬紧牙关,将即将冲出口的恨与唾骂强行咽回去,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喉咙间充斥着腥气,他丝毫不在乎,稍微平缓了声线,就冷冷地问:“所以,当年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白行秋的母亲?害死我妈妈的人,也是白行秋的母亲?”
和孟饮冰母子没有一点关系?
谢松泉再度哽咽,狡辩道:“我也是在进了这里之后才发现的。他们母子俩长得不太像,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的情况,总想起几年前的事情,我也不会注意到他的手段。”
“他妈妈当年就是那样,我一度以为她是提携我的恩人,后来才发现她别有用心。”
谢潜之没有回应。
谢松泉谨慎地观望了半分锺,泪流满面,连声道歉:“是我没有看穿她的用心,是我对不起你妈妈,最后被她拿住了把柄。我把她当贵人,却没想到最后我所有资源都被她握在手里,你妈妈生了病,我竟然连给她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谢潜之很轻很轻地问:“是吗?”
其实他这一刻,已经不是很关心他母亲和白行秋母亲的恩怨了。
他一直以来困惑的、想知道又不敢知道的问题,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尖利的指甲刺进血肉里,稍稍一动,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都做过什么?
他都做过什么!
谢潜之觉得喘不上气来,头晕目眩,身体不自觉地晃了下。
谢松泉误会了他的反应,心中一喜,忙说:“是。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年轻,非常天真,我以为她给我资源真的是好心,她给我的特别苛刻的对赌合同我也签了。我以为那只是维持信任的手段,却没想到那是她早就设好的陷阱。”
“后来你妈妈生病,对赌协议生效,我没有达到要求,所有资源立刻被收了回去。”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所有的商务都是她给的,自从认识她以后,经纪人竟然再没有单独为我拿回来一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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