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樊干笑一声,默默仰头看天。
萧夕禾本来还想再问几句,见谢摘星已经上了飞行法器,便赶紧跟了上去。
路上,萧夕禾没忍住问:“林樊的伤……”
“我打的,”谢摘星回答,“他嘴欠。”
萧夕禾:“……”该打。
聊完这两句,两人便彻底陷入了沉默。临近傍晚,温度适宜,阳光不晒,天边挂满了彩霞,萧夕禾将手伸出法器外,能清楚地感觉到风从指缝溜走,痒痒的,仿佛天空在与她十指相扣。
然而下一瞬,一道透明的结界将她罩住,彻底隔离了风与她。
“不要命了?”谢摘星凉凉开口。
萧夕禾顿了顿:“我已经好了。”她不是傻子,刚才等他的时候便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不让她来魔界,却又亲自去找书册,如今又亲自送她回去,都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
魔尊大人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认定的事不论她如何解释,都不会再信。萧夕禾轻轻叹了声气,陷入不知名的忧愁里。
谢摘星察觉到她心情不佳,沉默一瞬后解开结界,风又一次灌了进来。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只准吹一刻锺。”谢摘星淡淡道。
萧夕禾笑了笑,抬手重新覆好结界:“不吹了,我跟你说说汪烈的事。”
谢摘星看她一眼,萧夕禾便开始了。
她说的大部分内容,谢摘星其实都在她先前给谢无言的来信上看过了,此刻听着她一动一动的红唇,一时间有些走神。
萧夕禾从傍晚说到天黑,总算说完了:“一听师娘说见过他的列传,我便赶紧来了。”
“列传未必有帮助,不如先找到扶空。”谢摘星回神。
萧夕禾翻开第一页:“他有心躲的话,如何能找到,还是先从汪烈此人的生平查起吧。”
谢摘星闻言,便随她去了。
“一起吗?”萧夕禾把书往他那边挪挪。
谢摘星敬谢不敏:“不要。”他最厌烦看书。
萧夕禾见状也不再勉强,只是一边看一边捡重要的告诉他。
“原来汪烈是三千年前的人,无父无母,十六岁才开始修炼,结果十七筑基十九金丹,二十五岁便是元婴了,算得上万年来最有希望飞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