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禾留了个心眼,觉得还是先探探口风再说,於是将内容改头换面再说出,免得叫他起疑。

谢摘星看完,回复四个字:倒是该吵。

萧夕禾一看冷汗都下来了,连忙又掏出一张卷轴:可他道侣也不是故意的,是确实不记得自己有个未婚妻的。他们一直吵架,你说我该怎么劝那位病患,才能让他消气?

谢摘星眼尾微挑:你一个外人,能怎么劝。

萧夕禾恍然:那他道侣该怎么劝?

谢摘星:别管闲事。

萧夕禾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半天,终於还是忍不住了:假如你是那个病患呢?

谢摘星眯了眯眼眸,单是想想便心生不悦:我不是。

萧夕禾:假如。

谢摘星:没有假如。

萧夕禾:你就假如一下!

谢摘星还要回复,林樊忍不住了:“少主,卷轴不便宜。”回复这么频繁,不用想也知道每次只有一个字两个字,纵然魔宫很富,也不能这么浪费吧!

“她财大气粗。”谢摘星悠悠开口。

林樊:“……”

虽然不觉得自己浪费,可被林樊一打岔,他总算不再回囫囵话了,思索片刻后写下:那就杀了对方全家。

萧夕禾:“……”

许久,她艰难提笔: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吧?

谢摘星:让我不高兴,便是他们最大的错。

萧夕禾:“……”这样还让她怎么敢说!

许久,她正要颤悠悠回复,谢摘星突然传来一个新卷轴:与其操心别人,不如赶紧想想如何解决结契的事。

萧夕禾干笑一声:非要结契吗?

谢摘星眼眸一眯:你想让我一辈子做妾?

从前他也经常提起这个‘妾’字,萧夕禾每次听到都只当开玩笑,这次瞧见却觉得心惊胆战,冲冲不知如何回答。

许久,她郑重写下八百字小作文,从自己的真实身份到婚约都仔细写了下来,还提到自己想去蓬莱解决婚约的事,但他如果不想让她去的话,她就不去了,最后以一句‘你不要生气好吗?’卑微结尾。

谢摘星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新的卷轴,正要忍不住再写一封传过去时,谢无言便一只脚迈进了门里,几乎是同一时间,新的卷轴也出现在谢摘星面前。

於是谢无言一进门,便看到有什么东西凭空出现,他心头一紧,下意识一挥衣袖,卷轴当即燃烧。

谢摘星愣了一下,回过神后赶紧灭火,可惜谢无言的灵火威力甚大,整张卷轴被烧得只剩巴掌大。

谢摘星当即不悦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