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摘星:“所以呢?”

“你补偿我一下吧。”萧夕禾往前凑了凑。

“双修免谈。”谢摘星直接拒绝。

“哦……”萧夕禾失望三秒,又开始悲痛,“看来你一点都没反省!”

“你错在先,我为什么反省?”谢摘星反问。

是哦……萧夕禾卡壳一瞬,控诉:“我给你做了这么久的饭,你多少也该念一点旧情吧?可你问都不问一句,直接给我判了罪,还骂我蠢货……”

萧夕禾本来只是想引起他的愧疚,结果越说越气,“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谢摘星面无表情:“别得寸进尺。”

“哦……”他还是油盐不进,萧夕禾已经懒得失望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只能默默吃饭。

半晌,谢摘星问:“你叫什么名字?”

“……娇娇。”萧夕禾没想到他还真问,赶紧编一个。

谢摘星看她一眼:“名不符实。”

“哦。”

一顿饭结束,天已经彻底黑了,树林深处有若隐若现的萤火虫,飞动起来仿佛点点星子,逐渐汇聚成流动的星河。谢摘星难得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坐在萧夕禾对面。

萧夕禾盯着看了许久,感慨:“真美啊。”

谢摘星抬眸,不感兴趣:“不过是寻常一景。”

“对我这样的人而言,不寻常了。”萧夕禾笑笑,突然欢呼着朝萤火虫扑去。

萤火虫们惊得四窜,她大笑着,在林间跳跃奔跑,仿佛世上最自在的精灵,随时要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

谢摘星静静看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

萧夕禾在林子里玩了许久,等重新回到溪边时,某人已经不见了踪迹。她叹了声气,认命地将锅碗瓢盆都洗了,这才回到帐篷里躺下,心里是久违的平静。

从她放弃下药那一刻起,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不管这么说,能多拥有三十天健康的人生,已经是她的幸运,有些事她还是不要强求了。

萧夕禾轻呼一口气,闭上眼睛安然睡去。

日升日落,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

一大早天不亮,萧夕禾就起床了,简单扎个马尾就开始做饭。

熟悉的香味飘来时,谢摘星缓缓睁开眼睛,看一眼上方蓝黑的天空,又重新闭眼。

一刻锺后,他还是出现在小溪旁。

谢摘星看着已经炸好的油条糖糕,眉头微微挑了起来。

“你来啦?”萧夕禾笑着招手,“快吃吧,刚出锅的,糖糕馅儿很烫,你先吃油条。”

谢摘星拿了一根油条,轻轻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