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窈听到这四个字,憋不住笑出声:“什么啊,多难听。”
她笑声清脆,段南轲扭头看去,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都能看到对方璀璨的笑意。
下一刻,两人心照不宣的回过头,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一阵风儿拂过,身后海棠摇曳,头上的槐树悠悠扬扬,洒下一地星辉。
两人心中,皆是暖意融融。
两人是打着来宛平避暑的名义来的,若是破了案子就回燕京,倒很是可疑。
还不如在宛平多住几日,实实在在玩上几日,然后再回燕京也不冲。
反正正阳伯家的嫡长子什么时候能封世子,段南轲保准一早就能知道,来回根本不耽误功夫。
然而就在两人在宛平“快乐避暑”时,燕京正阳伯府开始广发请帖,却不为嫡长子薛耀祖册封正阳伯世子的大事,而是因正阳伯今岁的五十大寿。
虽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宛平离京马车也不过两个时辰,夫妻二人甚至还在宛平又待了两日,这才“磨磨蹭蹭”回了燕京。
两人刚从宛平回来,在家中休息了一日,姜令窈便花枝招展出了门。
今日刚好正阳伯府的少夫人孟欣月也出来散心,两个死对头便在兴玉庄狭路相逢。
姜令窈扶了扶鬓边的碧玺花簪,笑容很是明媚:“哎呀,孟少夫人,许久不见啊,瞧你都瘦了,怎么不让薛大郎陪你去宛平避暑呢?”
姜令窈笑得很是嘚瑟:“我同你说,宛平很凉快,夏日里一点都不热。”
姜令窈还待再说什么,孟欣月却白了她一眼,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嘚瑟:“姜少夫人还不知道吧,我公爹即将五十大寿,到时伯府会有家宴,可是热闹。”
她没有被姜令窈一点就炸,倒很是奇怪,不过她这般倒是正中下怀,姜令窈道:“哦?没想到伯爷都这般年纪了。”
孟欣月不知道想到什么美事,上下打量姜令窈一眼,目光在她头上的花簪上停驻片刻,还是翻了个白眼。
“到时候会给你家递请帖,你可一定要来啊。”
孟欣月眼睛一转,道:“最好同你夫君一起来。”
姜令窈一脸不情愿,却还是道:“哎呦,我忙着呢,我夫君也可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锦衣卫多得陛下重视,这样吧,我们若是得空一准便去。”
孟欣月差点没被姜令窈气死。
她刚要张嘴反驳,结果姜令窈帕子一甩,转身直接走了,留下孟欣月站在原地,白着脸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锦衣卫哪里有伯府世子好。”
姜令窈笑眯眯上了二楼,继续逛她的金玉铺子,行云跟在她身后,小声道:“这下好了,这可是薛家少夫人亲自请的小姐和姑爷,这回不想去也得去了。”
姜令窈笑着道:“要不我为何今日要来兴玉庄,还不就是为了等她?”
孟欣月的性子好猜极了,公爹大寿宴请宾客这么有面子的事,她如何会错过,见了姜令窈,又听她冷嘲热讽一般,自要下请帖。
正阳伯薛定山膝下只有一子,就是薛耀祖,他对这个儿子很是器重,不仅早早请封了世子,还多有扶持,如此在他的寿宴上,定会带着儿子儿媳好好介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