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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轲如此说完,低头看向姜令窈,温柔得如同三月春风:“夫人,为夫所言可对?”

姜令窈:“……”

姜令窈白他一眼,知道他早就猜到自己身份,但自己不说,他便也陪着演,如同此刻这般还能嘲讽她几句,简直开心极了。

姜令窈咬着牙嗯了一声,道:“夫君所言甚是。”

段南轲便又问:“那为夫便明白了。“

段南轲瞥了捕头一眼,略一思索,道:“你另派人知会知县大人,此地为顺天府管辖,另请顺天府推官、仵作到此一起协同办案,务必在灯市前结案。”

锦衣卫职级本就比县衙要高得多,再加上段南轲隶属北镇抚司,便更是无人敢违抗,那捕头一听立即道:“是,属下这就去。”

待捕头走了,姜令窈立即松开段南轲的手,两人一人站一边,心思都在这位死者身上。

四下无人,姜令窈便也不再伪装,她低声道:“此处牡丹太过茂盛,看不出死者正面,得等把牡丹都拔出才能看到死者全部身形,但根据刚刚捕头所言,死者应当为女性。”

“只观她肩膀,腰身和身量长短,便不是男而体量,若这牡丹绣片真的是捕头所言的面衣,那死者大约不超过二十,应当是未出嫁的年轻女子。”

段南轲并未再同她打趣,因着花坛比地面高出半人多高,两人便只能站在花坛之外探查,不能靠近死者。

段南轲思索片刻,道:“我上去查看一番,一会儿裴遇等人过来,再另行标记现场等物,待得现场细节皆查验完,再另行议论。”

姜令窈道:“你小心。”

段南轲伸手利落,一个踢登便越上花坛,他小心站在花坛边上,不往花坛中心多走半步。

段南轲蹲在原地,指着花丛根部对姜令窈道:“此处有脚印。”

姜令窈点头,问:“脚印可深?”

“约陷入地面一寸左右,看脚印的样子,应该是登上来后打滑所致,”段南轲用手徐徐比了个尺寸,道,“脚印约为七寸半,大约是成年男子大小。”

“如此看来,凶手大约是在死者死后抛屍於此,因为雨后路滑,容易踩出脚印,但凶手并未察觉。亦或者凶手抛屍时正在下雨,凶手觉得雨水会冲掉脚印,便没有处置。”

作为精心布置的抛屍现场,无论是死者的形态,还是这个花坛的选择,甚至是那方精美的牡丹绣片,一看便知是蓄谋已久,既然如此,现场必不会留下多少线索。

能留下的一是因凶手大意,二是凶手觉得那不算是线索。

姜令窈踮着脚,仰头问段南轲:“能瞧见死者面容吗?”

段南轲轻巧起身,他沿着花坛往另一侧行去,待行程过半时,段南轲突然停住了。

他指了一个方向,让姜令窈小心过去:“你从那里仔细往花丛里看,看是否能看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