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1 / 2)

昨日他们去库房也看到了那个大约有普通木箱大小的经匣。

佛塔背后的门洞开得不算太大,大小刚可把经匣放入其中,若是身量偏瘦的人,是可以钻进去的。

而此时,在姜令窈略有些惊讶的目光中,陈双喜侧身对着众人,他整个人蜷缩在佛塔内部,一跟锐利的降魔杵从他腹部上穿,把他刺了个对穿。

伤口直接在他腰腹上洞开,才导致血流如注,顺着洞开的门口淅淅沥沥落在地上。

还未走近,姜令窈便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以及挥之不去的潮湿。

那种黏腻的血腥臭气萦绕在鼻尖,姜令窈不由蹙起眉头,她捂住口鼻,喃喃问:“他为何会在此处?”

这个问题,在场所有人都很疑惑。

姚沅站在她身边,对於这样场面早就习惯,倒是面不改色,只道:“唉谁知道呢?刚锦衣卫已经去查了,应当能查到线索。”

听到锦衣卫三字,姜令窈不着声色地问:“大人,锦衣卫的那位镇抚使,您可瞧见过?”

仵作还没来,他们暂时不能动现场,姜令窈也只站在离洞口一尺的位置,仰着头仔细观摩。

再靠近,她就要踩到地上的血迹。

姚沅这会儿倒是来了劲儿,他东瞧瞧西看看,见身边都是顺天府自己人,这才开口。

“哎呦小乔,你可不知道,那神神秘秘的镇抚使今日倒是露了脸,你猜怎么着?”

他说话跟说书先生似的,还一逗一捧,非常有节奏。

姜令窈很配合,问:“怎么着?”

姚沅简直能从地上蹦起来:“那镇抚使居然对我说,他姓段,名南轲,被圣上钦点掌领北镇抚司东司房。”

姜令窈虽早就已经猜到九分,可如今听到确凿回答,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跳。

好在她已提前知晓了答案,此刻还能绷得住,便继续问:“这人有何不妥?”

姚沅又下意识左右瞧看,然后才往前挪了两步,抆着汗说:“可是大大不妥,段大人如今还未及弱冠,他原是被荫封的锦衣卫镇抚使,带俸领钱,万事不干,他的名声可不好听。”

“哎呦,你从不关心这个,对京中的这些纨絝怕是不知,”姚沅道,“人人都说这位段三少整日里打马游街,吃喝玩乐,除了不去青楼,就不做一件正经营生,故而一说,这不妥在何处?”

姜令窈微微一顿,她背对着姚沅,声音也带着些好奇:“不妥在他当不了这重任?”

姚沅却摇了摇头,他微微一叹:“你错了。”

他一贯带着笑的爽朗嗓音,在着血腥弥漫的佛塔前也变得冷厉几分。

“你应该想,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姚沅道,“寻常人,决计约束不了东司房那帮锦衣疯狗。”

——————

姜令窈回过头,遥遥看了一眼姚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