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是昨天下午打听到这事的,越是知道真相,越是害怕。连夜里睡觉,都梦到了女鬼从车里爬出来,要拉她一起去死。
“想想,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给车驱驱邪。”
“驱鬼我不颤长呀。你们镇上就没有什么灵婆、道士之类的?术业有攻嘛,这事还是找专业的人更合适。”
“找过了,可这事越是弄越麻烦。”
三天前,刘颖请来了个道士,对方一副神神叨叨,看起颇有能耐的样子。拿着木剑蹦来跳去,呼呼喝喝折腾了大半夜。
刘颖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喽。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正当她准备开车的时候,发现车厢里到处都是湿答答的,还粘着不少的水草。乍一看,整个车就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要知道,自从察觉到这车不对劲后,刘颖就没再开过,一直停在车库里。雨淋不着,风吹不到,怎么会水迹?且还有水草呢?
刘颖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这车掉到河里过的事,忍不住一阵头发麻。
车呢,刘颖是不想再要了,寻思是不是要转手卖了。可是又一想,就这样转出去不也是坑人吗?可不转吧,二十多万就成了堆废铁停在车库里占着地方不说,关键是还吓人啊。
思来想去的,刘颖便又找上了程想想。
“想想,为这事我都一个多星期没睡过好觉了。我就想着,能把车里的邪祟去去,然后把车给卖了。我先前请的道士,肯定是个江湖骗子。再找别人,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骗子。破了财不说,关键是老这么弄,把那东西惹火了怎么办?”
程想想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是刘颖是她最好的朋友,总不好铁着心不管?
摸了摸衣服上别着的工牌,程想想思索着,虽然自己没啥本事驱邪,但托工作的福,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甚至还能交流。问一问对方为什么不愿意走,也许能对症下药。
程想想遂道:“后天晚上10点,我去你家看看情况。”
后天是周末,是程想想的休息日。
刘颖亲自开车来接程想想,当然那辆闹鬼的车她是绝不敢再开的,而是借了亲戚家的车来用。
刘颖一边开车,一边还在不停地讲述着这几天的可怕经历。也不外乎是,每天早上起来就发现车里全是水渍和水草,就跟刚从河里打捞出来的一样。无论白天怎么清理,第二天照旧恢复成那样。说完这些之后,就开始感叹自己的霉运。总之一路之上话不停歇。
程想想坐在后排坐位上,有时应一时,但多数是一声不响。偶尔眼角余光偏向旁边。在她的旁边还坐着个刘飞,倒是不停地应着刘颖的话,当然刘颖是看不见的。
在来之前,刘飞无意中听到程想想和刘颖聊电话。
说起来,刘飞和刘颖两家隔得不远,几百年前还都沾着亲带着故。刘飞非说,刘颖被鬼欺负了,他这位发小无论如何都要帮着撑下腰。
程想想很想告诉刘飞:刘颖要知道你这会儿坐她车上,肯定吓得不敢再开车。
可人家一腔热情的,程想想实在也不好多说什么。
到了刘塘镇时候,正是晚上十点锺。
镇上的居民楼大多还都亮着灯,下车的时候,隔壁的狗疯狂地吠叫了起来。
刘颖还有些纳闷:“奇怪了,平常这些狗都不太爱叫的,怎么今天反应都这么大?”
刘飞附和道:“就是就是。”
程想想白了刘飞一眼,低声道:“据说狗能通灵,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
刘飞立马就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你是说,狗看到刘颖车里的鬼出来了?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程想想已经不想再和这个认不清身份的鬼说话,跟上刘颖的脚步进了刘家的大门。
刘颖的家是四层的自建房。自己住一楼、二楼。三楼、四楼都是用於出租的,西边的外墙上搭了个独立的铁楼梯让租客进出,和主人家相互不影响。
刘家最大的收入也就是租金这一块,一个月能有好几万块钱。
刘颖那辆闹鬼的车停在一楼的车库里,一打开车库的门,刘颖就抱歉地说:“想想,我有些害怕就不陪你了。不过,我刚把我表哥、堂哥他们喊来了,这会儿应该在楼上,我去叫他们下来给你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