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狐狸下一句便让他整个人如气球一样憋了下去。
“说替他结案的,可他居然拉来满满一房间的东西!立马肯定混了别的案子的!”那小神情,那小语气,整个就斩钉截铁的诬陷上了。
又要气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颊,“待会儿就替你收拾他,刚起来,吃过东西了吗?”
“我牙还没刷呢!”说着就吧唧吧唧的啃上去,“你闻闻,是不是?”
教训周宣安之前,淩玉轩觉得自己应该先把自己这只小狐狸好好洗洗,最起码要让他知道,个人卫生这个问题!
杨沐一直很不服淩玉轩来来回回两次,内力那是越来越高,根本就是主角的命,开外挂了吧亲!
可其实,要说他也是开了外挂穿的,这外挂技能就在他前世喜欢干的上面。
如今瞅着帐册,小算盘拨弄的飞快,周宣安瞧着桌上整整放了五个算盘,便觉得脑仁疼。
杨沐这边闭关不出,外头淩天辰为了他家孙子,只能一咬牙把自个儿儿子给嫁了!
可淩玉轩眼瞅着自家父亲这般纠结,颇有几分无奈,“不是还有契兄弟吗?我和杨沐在那边便是如此,我是契兄,他是契弟。没有嫁娶之说。”
自然,在家里那只小狐狸就是坚定不移的相信,他是入赘的,自己是相公,他是媳妇!
“哦?还有这说法?”顿时淩天辰眉开眼笑,“成啊,就这么办。我太懂那套规矩,你来处理。”说到这,手一推,干脆也不去管。
平了就好,平了就好,那就是真孙子,绝不可能是外孙。
更何况,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瞧的明白,谁才是媳妇!谁才是丈夫!
就杨沐那小样,还是相公了呢,也不瞧瞧他那小身板,他儿子一个手指就能碾死了!
淩玉轩好笑的瞧着自家父亲,如今卫箬芬几乎在后院足不出户,就每日送些小东西给他和浩博算是表表心意,卫倩兰又被送回卫家,这次也没说要继续做尼姑,只是好当年张梓涵一样,在卫家门口寄了一份“吼叫信”,既然他败坏自家小狐狸的名声,那他自然也不会给那女人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淩玉轩又开始想自家狐狸了。
那只小狐狸,自从闭关期,就开始吃素,自己也憋了好几日,难受的紧。
要不要先支开周宣安那混蛋,然后咬口肉再来处理眼下的事儿?
想到这,当天晚上也憋了好几日的杨沐哼哼着被淩玉轩偷偷叼到空着的院子,舒舒服服的伺候好,又瞧着四下无人送了回去。
只是,迎门便碰到脸色阴沉,似笑非笑的周宣安,“不是说好,再看完这些帐册前,淩公子不会来打搅杨沐的吗?!”
那眼神看的淩玉轩一阵心虚,可依旧强硬着头皮,“我只是和杨沐出去说说话,绝没打扰的意思。”
“你当我三岁小孩!?出去说说话还是喂狼我会不知道?”说到这,手指刷的指向爬到软榻上,卷了被子便打算睡会儿的杨沐,“说话会说的这么累?占了床就睡?!还有,脖子,脖子!太有伤风化了!”说着一脸嫌弃的把淩玉轩赶出院子。
淩玉轩摸摸鼻子,考虑既然睡了,那今晚能不能领回小狐狸?
还有,他居然也沦落到被周宣安说有伤风化的地步?!
“宣安,你们似乎的确一开始就抓错了路。”莫约过了半个多月,杨沐终於看完帐册与案卷,揉着眉心不由开口,“你当时留了一手,把他们拿出的帐册抄了遍,按理说这些年也在你手上保存,便不可能有错。这些帐册是真的。”
“也就是说,他们是无辜的?”周宣安当时便觉得浑身泛凉,“那,十万两银子呢?”
“我且问你,当时是谁说这十万两是他们三家偷窃的?这三家家大业大,根本不在乎平分下来的十万两,为何要去偷?如若说这十万两中隐藏了些什么,就算他们偷,可能偷到这不动声色,让人都难以察觉。那为何还要偷银子?直接把里面要的拿走不是更好?毕竟十万两的体积不小。”杨沐收到这,心里有些奇怪,毕竟这问题很简单,就放在水面上的不是?
“这点我们自然知道,此事是辽州知府带着看押银两的丁将军一路勘察,正当人们焦头烂额时,不知虽说的,王、全、乌三家刚好走动了几批货,数额加起来刚刚好十万。”周宣安喃喃自语,“如今想来的确太过巧合。”
“刚好十万两的生意不少,就我所知,现在淩家就有几笔。如若发生官银丢失便是淩家偷得?”杨沐冷哼声,“这太巧了,说不是旁人存心的都难。不过,这三家倒也不是干净的主,这帐册看是干净,也是真的。可实则却绝非如此,你看这两笔,买进卖出数额不小,转头又在这本王家的帐册上看到差不多的数额,他们在洗钱。不过,这与那件事无关,如若你要收拾他们,我也可帮你。”
“现在岂不是要从头开始查?”周宣安头疼的不是那三家的事儿,而是那镖银丢失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