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当真是气急,拿着杯子的手都微微发颤,“我说为什么刚才不让我灭口来着?我和浩博还能住得下去?”
淩天辰怎么说都是正经商人,自然不可能为此便杀人灭口。,“我们不信便行了,消消气,消消气,老夫亲自替你斟茶。”
“刚才第一次验出的结果,那是你便不信了吧?”杨沐直接拍开,“所以我才让玉轩去验,便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果真如此......淩老爷,算我求你,让我带着浩博走吧,他和我的名声,再住下去,也没意思!你还不如花些时间好好给玉轩找个女人,要多少孙子,到时候生好了。”
淩天辰是享受到儿孙在膝的日子,自然死活不肯。但杨沐说的也在理,可他也是知道自家儿子的,为此赶走心爱之人,还让他娶妻,显然不可能。
哎,是自己没做好啊。
“先不提这个,为何杨家的会知道此事?而且,既然知道杨沐和淩玉轩的关系,不好好维护,攀上关系,反而还倒打一耙,往杨沐身上泼脏水?”此事显然不合常理,周宣安锁眉,不解。
这话,是淩天辰最不想提的,淩玉轩最不想面对的。
“我姐被他活活害死,还有什么不可能?不过好手腕啊,我也住不下去了......”说着,抱起浩博起身,什么都不说,便往自家院子走。
就算知道他不是现在就要离开淩府,但淩天辰怎么说都要拦下。
只可惜,他家儿子的轻功现在越来越好了,不过眨眼间,就已经把人搂紧了。
“他毕竟是我母亲,你别闹。”淩玉轩自然知道自家狐狸受了委屈,可卫箬芬怎么说都养育他多年。
眼下有错,却并无大过。
杨沐微微眯了眯眼,“我过了?那好,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过了!”说着甩开他的手便往听院外走。
可这明显是找事儿的架势,淩玉轩怎么能让他去?
两人这一挣扎阻拦的,自然把怀中浩博弄醒,瞅着两个爹爹闹腾,下哦嘴一瘪便哭。
淩天辰那叫心疼,可小辈的事儿,他还是别参合进去微妙,更何况,自己的妻子做的有过。
眼巴巴的瞅着小浩博,恨不得自己上前先去抱来,再让他们吵闹。
“成啊,敢拦我了?”杨沐一手托着孩子,一手给浩博拍背,哄着让他别太难受,“宣安,你提帮我把这事儿处理了,我便帮你把冀州丢镖的事儿了了!”
周宣安听着机灵的凑上前,“您说吧杨少,是干掉外面的,还是干掉眼前的,小人伺候着!”
杨沐消失前露的那手早就让他动了心思,也成想过让他查查那案子,可刚要开口人便消失,随后旁人刚回来,他也不好意思就开口。
如今,这送上门来的,他怎么能平白放过?
“和我一起先去处理了外面那群人!”冷哼声,摔过袖子,瞪了眼淩玉轩,咒駡了句,“没用的东西!”便让周宣安跟在屁股后往外走。
淩玉轩和他一起呆了有多久?都三十来年的老夫老妻了,如何会不了解杨沐的性子?
可饶是如此,他们前三十年那是平平静静安安稳稳,自己从未被杨沐骂过,两人更没吵闹过。
谁知刚回来,便闹出这地步。
杨沐刚才那句,倒真是发自内心的,厌恶极了自己。
心里也有几分苦涩,更觉得其实不回来倒也不错。杨沐的母亲是个又贤慧又霸道还满是母爱的女人,回来也有段时间,他也想肖玲娟做的菜了。
杨沐把孩子交给周宣安抱,看着淩家几个侍卫要哄赶,却没把杨家那几个垃圾赶走,心里那叫窝火,甩过衣袖呵斥道,“既然连这几个人都赶不走,这点事儿都办不好,明儿便给我滚出出淩府!”
这几个侍卫是听了卫箬芬的暗示,意思意思赶,自然没赶走。
如今这一闹腾,倒是丢了自己的铁饭碗,当即便要求饶。
可杨沐最恨便是这种东西,上前抽了杨天琼一巴掌,直接把人打了个狗吃屎,“今日你们坏我名声,败我声望!不过是听小人挑唆!那我便当着大家的面拨了你杨家的皮子!
我姐姐乃是杨家嫡女,可他淩家嫁妆连两车都不到,父亲替她添的嫁妆又到了何处去?他虽然不是你杨夫人所生,可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和你那两个女儿有何区别?
可偏偏你觉得不是你说出,故而厌弃!扣了他的嫁妆,更是在他过世后,为了除了我这个眼中钉,把我赶来守孝!”
“你别胡说!我,我怎么对你们不好了!你个贱蹄子,勾搭刚刚丧妻的姐夫,你还好意思了!不过妓女生的!是不是我杨家的种都不知道!”听了这话,那杨夫人,脸涨红跳起来便叫駡。
“不错,我母亲的确是青楼说出,可好好的闺女家谁愿意去这种鬼地方!更何况,他虽然是做皮肉交易的,银货两讫,从未做过亏心事!却比你这种人干净多了!我出生后,自然被滴血验亲,否则老太太又如何会容我。”杨沐浅笑,“更何况,如今我也是功名在身,其实你能说的?”
“功名?呸!是不是买的还不好说呢!”说着,拽起自家儿子,“天琼还是个举人老爷呢!”
“杨沐是探花出生,随后虽然辞官,可却替我处理了辽王之事,自然也算半个官家。”周宣安不动声色的从门后走出,抱着娃儿,神色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