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信,我的小狐狸。”说着亲吻杨沐的脸颊,“走,我先回房替你上药,绒儿先前还哭着喊着说你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呢。都拐了我的宝贝女儿,你说你该不该负责?”
“那也是对绒儿负责,不带你的。”微凉的双唇落在脸颊上,莫名的让他心情好上几分。
这淩玉轩的霸道和无礼,倒也不反感,一种斗M的属性甚至渴望他更过激点。当然,手腕疼痛是真的,这笔账还是得算……
“买一送一,不带退货哦,客官。”这调笑的语句,让眼前那人原本苍白的脸微微泛红,愉悦的心情顿时把先前那一丝阴暗的愤怒抹去。
“我不要赠品……”嘟哝着,被淩玉轩牵道卧房内。
错愕的人还在客厅,周宣安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该死,居然给淩玉轩做了嫁衣!”说着暗恨咬牙,“淩玉轩,你给我记者!这笔账我们慢慢算!这只狐狸我都养了一年多,你居然在关键时刻撬我墙角!”眼瞧着就能下嘴了,居然,居然!
房内的淩玉轩听着也不过笑笑,小心的把药膏抹在杨沐手腕,见他疲倦的卷缩在床上,对自己不理不睬便不由满足。
人只要留下了,心中也并非没有自己,这只小狐狸冲早是自己的。
想着,忍不住俯身亲吻那颤抖的眼帘,“要睡,便睡会儿。”外面的事儿,他自然会解决。
他早已不是那孩提时代的自己,眼下,他想要什么,想要走那条路,又该如何走,自然不可能全然听从旁人。
不论是谁,不论是谁……都不能阻拦眼下他的脚步。
之前便是太过窝囊,故而让旁人钻了空子。
母亲也真是的,居然越管越多,这可怎么是好呢~~
内力的作用下,药效很快。淩玉轩见杨沐睡着,便越发小心,唯恐惊醒。替他盖上被子,又落下一个额吻,这才退出。
如今,外面已经瞧不见周宣安,显然是走了。
淩玉轩根本懒得管他去哪儿,只知现在走的越远越好,近期内别出现在自己眼前。
和他算账?他还没这混账算勾引自家狐狸的账呢。
“父亲,去书房谈吧。杨沐刚睡着,莫要吵醒他。”眼中那说不出的柔情与逐渐平复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无疑,淩玉轩是绝美的,那风华夺目之姿,含蓄淡雅的气息,无不让人侧目。
淩天辰微微颔首,瞧着早已长大的儿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淩玉轩自小聪明伶俐,他根本无需花费尽力去照顾,教导。长大了,更是样样出色,让他倍感自豪。
可如今……“你要他,便要了。只是,妻子不可不娶,子嗣不可不留。”
“杨沐便是我妻,绒儿便是我的子嗣,父亲有何不对?”淩玉轩介面很快,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百年后,又有谁来继承我淩府?!”淩天辰压下一口气,“我知你现在喜欢杨家之子,我自然不会阻拦,可正经事不可耽误。”
“父亲如若只是劝说,根本没有意义。”淩玉轩端起茶杯抿了口,“如若要子嗣,让绒儿今后找个入赘的夫婿便可。我从未喜欢过一人,可杨沐却让我觉得此生都少不得他,我想,这便是爱。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甜蜜中又带着几分苦涩,让人舍不得放手。”
淩天辰瞅着自家儿子陷入情爱中,根本就似一个毛头小子,真心哭笑不得。
如若杨沐是个女人,哪怕是杨家之女都无所谓,姐妹同事一夫这种事不在少数,可杨沐偏偏是个男人!还是个颇为招蜂引蝶的男人!
最起码周宣安便是其一,或许还有其二,其三他说不知的人在。
“就算是男人,也并非要杨沐。外面好男人多的是!”料不准自己的儿子也是被欺瞒的。
“不,只有杨沐。”淩玉轩回忆着那只小狐狸和绒儿之间的点滴,“他才华横溢,秉性善良,狡猾多端,心眼小,报复心又重。可对绒儿一心一意,照顾她比照顾自己都好。他能给绒儿和我一个家,一个……家。”那种淡淡的温馨,仿佛是个小圈套,慢慢把自己套住,然后勒紧,最后动弹不得到如今心甘情愿,巴不得天天套着。
淩天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劝说的话最终还是被咽下。
孩子如今还小,不过二十多,感情这东西过几年或许就淡了,到时候自己再劝说娶妻生子也不是不可。
何必非要在他们两个一头热的时候分开?就算三十多,娶妻生子,又不是生不出,反倒能让淩玉轩明白一个男人的正途,更能珍惜。
“随你吧,”淩府早已交给他多年,要败要盛,也全是儿孙的意思,与他无关,“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