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25所谓恶霸

东方不败轻轻叹了一声,抬手在杨莲亭胸口拍了几拍,给他顺气。之后说道:「莲弟,你若不想玩了,杀了她也无妨。」

杨莲亭搂着他,眼里凶光闪烁,一时不能决定。

东方不败拉着杨莲亭的手臂,将他慢慢带到书桌后面,与他一同坐入一张大椅中,再偎到他怀里,柔声说道:「莲弟,你可知任盈盈武艺从何处学来?」

杨莲亭自然不知,他只道任盈盈是年少时为其父所教导,年岁长了,又是在神教藏书阁中遍览武学秘笈、且受向问天指点,学成的武艺。难道竟然不是?

东方不败笑道:「我原也以为是如此的。头几天整理教务,在其中见了一个人名,才想起来,那任我行曾还有一位师兄,号『垂钓老人』,是神教里头的一位长老。只因年迈,并不管事。后来天年已尽,留下一个儿子,可这儿子不长命,只将武艺传给一个徒弟,号『绿竹翁』,向问天不知从哪里找了他来,也入了神教,在任盈盈身边随侍。当年任盈盈避下山去,就住在洛阳城东城的绿竹巷中。而那绿竹巷,就是绿竹翁所居之地。」

杨莲亭想了想:「你是说,任盈盈武艺乃是由绿竹翁所授?」

东方不败点一下头:「她打上黑木崖时,我见她施展招数,并非与向问天一路,其中又有神教秘笈中未曾收录者,想必是如此。」

杨莲亭吐口气:「那绿竹翁,先杀了罢。」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好,就听莲弟的。」

那绿竹翁此时还未入神教,杀了也不要甚么由头,只是要盯着向问天的行迹,可不能让他使奸耍滑。

说了一会子,两人已然决心先钳制任盈盈,剪除她羽翼。而那绿竹翁武艺高强,交予旁人之手必不能放心,恰这洛阳正在前往武当山途中,两人路经此地,正好将其杀之,再赶赴武当,诛杀向问天。之后再将藏书阁里上等秘笈尽皆收了,凭那任盈盈再如何聪明,也不能再与前世一般武艺高强。

话已说定,东方不败自书桌上拿起一本账簿,交予杨莲亭手里,说道:「莲弟,总账已然都盘算清了,你可要一观?」

杨莲亭接过来随手翻了两下,他如今认得字了,看起来与往日就有不同,只觉得这钱物比起从前下属所报更有增长,白银黄金皆不胜数。他老婆这神教果然财势无双,比起那些个穷吃地皮的所谓正道之士,可真不知是强上多少!

东方不败见他在看,又缓言说:「我不爱看这个,莲弟学会了,要为我分忧才好。」

这杨莲亭上一世便是用这借口从东方不败手里拿来这权势,这时再听,竟觉得有些脸红,不过想想既然心意不同,他这回好生上进、用心做事,决不再辜负了他老婆一番心意就是。於是就点头笑道:「教主,你且放宽心。我自然好生用心处理教务,你只去做你喜爱之事,其他诸事皆有我在。」又晓得过往做错了事,怕他老婆生出旁的心思,便续道,「教中但有大事,我必然与你商讨,你……」

东方不败掩唇:「莲弟,我省得。」又看他一个大丈夫如此小心,只觉得十分可爱,就凑过去於他脸上轻轻吻一口,「你莫要担心。」

杨莲亭哪里肯就这般将他放开,忙趁机转了脸,正把他嘴吻住,卷了他舌用力吸吮,手臂也用力把人拉进了怀里去,口里含糊道:「我不是怕你恼我么。若与上回一般多日不睬我,我可受不住。」

东方不败吃吃笑道:「哪里就这样夸张了?莲弟没得说笑。」

杨莲亭抱着人坐在腿上,嘴却还黏着不放,说道:「你是不知,可苦死我啦!我又愚钝,不晓得你生甚么气。后来总算知晓,巴着那管事的账房学字,绞尽脑汁给你写信,日日守着你。你这狠心的,却还不与我相见!」亲得一回,两人都有些喘了,他便抵着他的额,哑声道,「好老婆,你那时那般气我,莫不是把我那些心血都给扔了?」

东方不败眼波转动,笑语嫣然:「我哪里舍得扔掉?都好好锁在柜子里,莲弟若是不信,我回去拿与你看就是。」

想到那时他一心以为莲弟是为了权势讨好於他,心里气苦,以为那信上谎话连篇,真是难过得很。头封信他更只看了一眼,就搓成了灰。而后他却又收到第二封、第三封,日日不同,皆是浓情蜜语、杂玩趣事。他看得愈久、心里愈软,后来竟都反覆读过,全藏在一个匣子里,收入柜中。

而后忽有一日信笺没了,他以为莲弟终是没了耐性,正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不曾想跟着却是送来了许多礼物。全是他扮成女子后心爱之物,件件簇新,使他喜爱非常。再想到乃是莲弟所送,他便不自觉一一用将起来,早晚妆扮。只是无人来看……他那时黯然神伤,心里悲喜难言,何曾想到如今可以与莲弟两情相许,竟似是真正的夫妻一般!

杨莲亭听得心里一喜,嚷道:「教主,你都看啦?」

东方不败笑道:「都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