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怎么回事,这给了假,他还怎么名正言顺地去寻他老婆……
他却不晓得东方不败想着是杨莲亭年少力盛,又爱美色,便给他一个月让他尽情快活快活,若要用甚么下作玩意儿,也自去找花娘玩去!
躺了一会儿,杨莲亭心里很是不舒坦,忙出门去,找空荡进了院子,这内院还是无人把守,倒方便一些。
房门也还紧闭着,他没有冲疑,过去就抬手敲门。
也是无人应答。
杨莲亭却未听过教主今日外出,且里头也没得人吐纳练功的征兆,那么,是还不愿理他?
再敲几声,杨莲亭还是怕引来外院的护卫,等了会自就悄无声息地走了。之后几天,他日日来此,日日闭门羹。
待又回去护卫房时,他才有些明白,这回那东方不败,可真是气得大了!
杨莲亭挠着脑袋想了几天,也不知是甚么因由,干脆又把那春宫图翻出来,想从里头悟出法子来。过不多会看乏了,就坐在桌前喝闷酒,到有人敲门,他才抬起头来。
来人走进门,是个熟人,乃是他初来时遇上的那个赵武,这时正是快要去换班的时候,他过来,想来是找人搭伴儿用饭去的。
这一进来,赵武就见着这小兄弟蔫蔫儿的模样,不禁笑道:「杨兄弟,你这是怎么啦?」要说这位小兄弟年岁不大,却功夫了得,还因此入了教主的眼,前途正是一片大好,有甚么好颓丧的?竟像是气色都不好了。
杨莲亭看他敏锐,年纪像是长了自个十岁有余,便想问他一问,先打听:「赵大哥,你可成亲了么?」
赵武一愣,随即点头笑道:「你赵大哥今年二十有八,前年得遇上个贤淑女子,聘来做了妻子,就是这平定州人士。」
杨莲亭一听这「贤淑」二字,顿时来了意思,忙问:「赵大哥,你说这妻子……心里头想些甚么?」人都说女人心思难辨,可这东方不败是从男人变作女人的,怎地更难辨了?
赵武大笑,过去拍了杨莲亭肩膀,说道:「感情是为了妻子的事情发愁。杨兄弟,看你才不到十六,已有了妻子么?」
杨莲亭点头道:「是有个相伴多年的老婆,比我大个几岁,也是极贤淑的一个人,只是我不晓得怎么惹她生了气,已恼了我几日有余了。」
赵武看这位小兄弟确是苦恼,也晓得他对那弟妹用情颇深,也不好就此不管,再一想,既是比杨兄弟大上几岁、还相处多年的,莫非是「童养媳」?那定然是百依百顺的,怎会忽然与杨兄弟置气?便问道:「杨兄弟可还记得,弟妹恼前,你可是做了甚么?」
杨莲亭想一想,分明之前还好好的,像是刚拿出那宝贝盒子,他老婆就突然出手了……难不成,是因为这个么。便将盒子拿出来与赵武看,说道:「我给他看了此物。」
赵武一见,先是老脸一红,随即大大地摇头,说道:「杨兄弟啊杨兄弟,这可就难怪了。你是在哪家青楼里得来的这玩意儿罢?那里的粉头倒乐意用这个,只是如弟妹这等良家女子,可是见也见不得啊,你这般拿出来,可不是要把弟妹看做玩物了么!」跟着一叹,在杨莲亭肩上重重拍了两下,「杨兄弟,这事是你做得不对。」
杨莲亭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时东方不败一掌打来,确是说了「作践」二字的,只是他忙着护宝贝,也没听太清,现下想明白了,他不由狠狠拍了自个脑袋,在心里又骂了自个一声。果然是脑子被糊住了,竟然连这个也没想到!还未享受闺房之趣,先被老婆赶出房门,还落得个要找人请教的地步,也真是忒愚钝了些。
他确是忘了,以往玩姑娘时,玉势是没用过,牛角做的相似之物却没少弄,可不独是男子才有。东方不败从前是有妻妾的,知晓的也是妻妾间的事儿,后来假凤虚凰也不过是与自个罢了,全不晓得男子间欢好要用此物先行拓宽数日方可,之后才是情趣之物。自个这可算是邀功不成,反倒被误会了!
杨莲亭忙道:「赵大哥此言惊醒梦中人!小弟原只是想着也要他得些趣味儿,却忘了别的,确是小弟做错了啊!」
「杨兄弟既晓得症结,就也莫要懊丧了,可一点儿也不爽气!咱响当当的汉子,去认个错又怎了?」赵武见他这般,也豪气说道,「男子汉在外头有威风自然很好,在房里却大可不必。虽说相敬如宾乃是相处之道,可让让老婆,给打几拳、骂两声,也未尝不是一种趣味。」
杨莲亭连连点头:「赵大哥说得是,小弟当去找内人认错的。」
赵武安慰又拍他一下,说道:「杨兄弟,弟妹生气,你便多哄哄她罢。女人家心肠都是极软的,你又是他丈夫,也非故意让她没脸,只要多去个几次,总会和好如初的。」
杨莲亭也有些高兴地抱拳道:「多谢赵大哥开解小弟,想必大哥快换班子了,还是赶紧用饭去罢,小弟晚上请大哥吃酒!」
赵武摆摆手:「那我便走了。」说罢转身推门而去。
待赵武走出门去,杨莲亭登时垮了脸。
这可怎么好,他也想去哄他老婆回来,只是那人正在气头上,竟是连面都不肯一见,他便是有手段,可也得见了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