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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怀不知道周然为什么那么说,韩司恩倒是知道,因为有人给周然递了消息,说白家两兄弟和自己关系不一般。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那人会送上白家兄弟的人头给周然,一来算是给韩司恩一个教训,二来算是两方合作的大礼。
白书两国交界前射伤乌赫的手之事,众人皆知。周然本意想让人传些风言风语,好抓住白书的把柄,便想借着背后之人的手,再给韩司恩一个间接的教训。
得意之下,心中鄙俗的话便流露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听到此话的白书,气性会这么大。
白书是非观淡漠,但因白文瀚之故,做事向来不给人留下把柄,这次之这么冲动,倒是有点存心的了。
他在军营这几天,从白文瀚的唉声叹气同情的眼神中,恍然想明白了韩司恩之所以不让他前往,定然是了解他的心思了。
他知道韩司恩的为人,也知道韩司恩之所以待他两分温和,不过是那人觉得欠自己的。现在,韩司恩不想和他纠缠,定然会把他甩的远远的,当然加上周然那些话太过淫秽,白书便直接动手了。当时白书想的是,动静闹这么大,韩司恩总该知道了吧。
所以当白书受刑时,心底想的却是韩司恩看到了还会不会躲开他。
这些都是韩司恩从见到白书时得知的,想到白书流血的后背,韩司恩揉了揉额头,轻轻念叨着呼延禄三个字。
给姬怀送纸条的人定然是他了,只是上次见呼延禄时那人心底根本没有这番盘算。
想来是看到自己面具下的真面目后,突然想到的主意。那人想拉拢姬怀,让大周皇室内部乱起来,西戎好趁机坐收渔网之力。
不过呼延禄大概是没想到姬怀这般胆小,即便是心中万分恨自己,也没有想过和西戎合伙陷大周百姓与水火。
但是姬怀和周然也想利用他的手,除掉自己,所以一直冷眼旁观或者是暗中推动事态的发展。
韩司恩摇了摇头,把这些事从脑袋中摇了出去。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小事,反正折子上去后,无论是周怀和姬怀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现在他面前最大的事是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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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虎城因为突如其来的纸条的事,把整个西疆军整治了一番,很快倒是查出了个眉眼不正之辈,是他们从边界交换回来的人。那人父母双亡,在大周无妻无子,被抓之后,西戎那边给他找了个媳妇,又许以钱财,他生性胆小,又签字画押的,被呼延禄抓住了把柄在手中,只听从与呼延禄的命令。
这让柳虎城很是生气,又借此机会肃清了下西疆军内的庶务,把周然的势力又进行了一番整编,倒是把西疆大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这些事韩司恩都没有参与,当然,他也如实上报了周然和姬怀的所作所为。有关於纸条背后之人的身份,他也按照自己猜想的写出了呼延禄的名字。
至於皇帝看到奏折后会不会震怒,他懒得想像。
柳虎城对白书的处置也下来了,白书以下犯上是事实,但是周然虽然没有直接和外邦勾结,但隐瞒不报,实属是别有用心。柳虎城卖了个人情给韩司恩,面上言明是白书发现了周然有纸条的事,才会出手的,功过相抵,但白书毕竟是将士,对将领出手就是触犯军法,为了以儆傚尤,还是要被关押半个月的。
不过这半个月还是很好过的,白书的伤势有专门的军医为他诊治,牢房也换了个干净之处,白文瀚每天都能前来探望他。
只是让白书泄气的是,韩司恩自从见了他之后,一次都没有来过了。
半个月后,白书出了牢房,便直接前去城内寻韩司恩去了。
而与此同时,有关韩司恩在西疆的所作所为,陆陆续续的传到了帝京。
皇帝在知道韩司恩把西江总督给撸了送往京城后,胡子直接翘起来了,不过随后就传来了韩司恩边界救人和他的面具摘下之事。
有关韩司恩面具被摘下的事,折子上说的是,世子面容无双令人震惊这句话,皇帝以为韩司恩这是丑的让人震惊,写密折的人不好开口,便用了无双二字,毕竟丑到无双也是一种境界。
对此皇帝也没太在意,不过因为韩司恩在西戎面前给自己长脸了,倒是勉强把他折腾了一个西疆总督的怒意给压下了。
然而没多久,他御案上便有了西疆流言的事,皇帝看到时,嘴里的茶都喷出来了。
什么叫做韩司恩和他关系匪浅,什么叫做韩司恩受宠是因为他上了龙榻。
想到韩司恩那张鬼面之颜,即便是时隔三年皇帝还是没有忘记的,实在是太难看。
这样的人,怎么就爬上他的龙榻了?
想到这里,皇帝拿着折子狠狠甩在了文武百官面前,冷冷的问道:「各位爱卿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