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瀚心底感激韩司恩的救命之恩,但是对於自己弟弟一头脑的撞到韩司恩这颗树上,他又有些郁闷,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便认真的道:「白书,先不提韩司恩知道你的心思之后的想法,单说你和他同为男子,这点你们在一起的可能几乎没有。」
白书听了白文瀚这话,突然笑了下,这笑容很是明朗轻快,他摇头说:「大哥,别人我不敢说,韩司恩对这些根本不在意的,男的女的或者是双,只要喜欢,他根本都不会在意的。」
那人活着也就是本能的活着,怎么会考虑这些世俗的事。
白文瀚顺着白书的话想了想韩司恩的性子,不得不说,白书这点说的还是很对的。
白文瀚冲疑了下道:「这是你的私事,虽然无望,但我也不会强求你放弃。只是,你打算告诉他吗?」
白书愣了下,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喃喃道:「现在还不是时机……」韩司恩若是知道了他的情感,说不定会立刻躲他躲的远远的。但是不告诉他,自己又不甘心,他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白文瀚本想告诉他,说不定韩司恩已经知道了,但是看着白书沉思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心底念叨了句,当局者迷,便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而这天夜里,姬怀的营帐中,有人给他扔了张纸条,上面用蹩脚的文字写着见面一叙。
姬怀看着那突然被人扔进来的字条,眉头深深的皱在了一起。
@@
韩司恩的面具在摘下之后便没有再戴上了,他从西疆军回自己的住处时,自然也惊呆了没有见过他模样的京城护卫。
那人面面相觑,心底震惊的还以为这韩司恩别人掉包了,好在韩司恩一开口说话,众人就知道人没有被换走。
但是头换了一颗。
有关於韩司恩面相的事,星火燎原般的在西疆传开。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没见过韩司恩的人都很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不过自打韩司恩回城之后,便少出门,除了京城的那些守卫,其他人都是再也没怎么见过他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传闻这东西,传着传着也就淡了。
但是这天城内沐休的一群西疆军,聚在一起在酒楼喝酒时,听到一楼大厅里不知怎么谈论起了韩司恩相貌的事。
雅间里的人感叹道:「我那天虽然站在的远,但也是看到了这韩世子的真容,能当得起话本里锺灵毓秀四个字的。」
他这话刚说完,有人接着笑道:「可惜,那韩世子如今闭门不如,咱们不得见,要不然也可以见识见识这京城里世家公子的气派了。」
很多人随声附和着,这时有人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好见的,说不得里面都是肮脏之事。」
众人喝酒喝的大抵是有些上头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只听那人继续道:「你们想啊,那韩世子长相这般俊俏,却常年戴着个面具,不让人看,是为什么?这朝堂上有能力的人多了,偏偏只有他能得皇帝恩宠这么多年,又是为什么?京城世家子,有喜欢玩新鲜的,嫌女子不够柔软双不够硬朗。凭白无辜受恩宠,本身就是蹊跷。以前就听说,韩世子常常出入皇宫,如无人之境,真是可惜了那好相貌。」
有人喝的脑袋沉沉,顺着这话便道:「你这话是说那韩世子和皇上有一腿?」说这话的人话音刚落,一个激灵,酒都给吓醒了。
胡乱编排皇帝,那可是死罪。他睁开泛红的双眼,看了看身边的人,其他人都醉意朦胧的,彷佛根本没有听到他再说什么。
这人皱了皱眉,刚刚说起那话的人,那声音他不是很耳熟,根本不知道谁说出的那些话。他摇了摇头,心想,可能是自己喝的太多,听差了。
随即这人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想,好在他们在雅间里,他刚才说出的那大逆不道的话,很轻,向来这话也传不出去。
只是他到底是心中有事,沉甸甸的,这酒是再也喝不下去了,於是便找借口溜了。
第二天,天门关城内流言纷纷,说是西疆军有人亲口说,韩司恩之所以受皇帝宠信,因为他是皇帝床榻上的人。
流言传的飞快,从天门关到西疆军内,如同一阵风,瞬间刮了个遍。
并没有人敢在韩司恩面前提这些,但是流言在传到京城守卫这里时,他第一时间从京城守卫的那些人心中听得清清楚楚。
韩司恩扯了扯嘴角,眉眼泛起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