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世子韩司恩 时不待我 2585 字 2个月前

何玉珠本来不想接,但是闻到药味,她鬼使神差的接了过去。她回去后,把膏药抹在被打肿脸的丫头脸上,一夜效果非常明显。

何玉珠郁闷的把膏药用在了自己脸上。韩明珠还因此在府上的下人中,得了个为人和善体贴大度,和韩司恩完全不是一类人的名声。

当然,觉得韩明珠是这样人的下人有,但更多的却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想让韩司恩和韩明珠中间起隔阂。

落霞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说给韩司恩听了,她不知道韩司恩会不会因此和韩明珠闹翻,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能把知道的事当做不知道。

她的主子是韩司恩,不是韩明珠。韩司恩对一个人的判断,不应该由她做决定。

韩司恩知道落霞心中的想法后,倒是挺满意自己院子里的几个丫头的,虽然他并没有对她们抱有深切的希望,但是聪明人总是让人高兴的,毕竟这几个人他都用习惯了,也不想随时换人。

为此韩司恩还给每人涨了一两月钱,可把安草高兴坏了。他是准备拿着这些银子好好存着,等在过两年找个媳妇的。

然后韩司恩在韩家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

在韩明珠及笄礼一个月后,皇帝接到了两江明安县令邢俊然周转他处夹带而来折子,说是江南浦和大堤决口了,淹了州、城、村落无数。

被淹的地方官员一开始便想隐瞒,谁知因洪水骤来,居民死伤过多,现在又出现了疫病,江南人心涣散,街道无人,很是恐惧,请皇上下旨查办。

邢俊然的折子辗转递上来后,两江巡抚的折子也随后就到了,前后算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两江巡抚周马安在折子里痛哭流涕的表示,决口之处的地方官员因害怕政绩被剥夺,隐瞒实情。

他得知后,已经派人把家中所有米面拿到最近的事发地,让自家府上的下人前去施粥,又让人拿下了那些地方隐瞒灾情的官员和一些囤积粮食的商人,等候皇上发落。

同时周马安请求皇帝立刻派钦差前来查巡案情,最后他在折子里提起了需要皇帝拨银治灾的事。

皇帝看到折子后,差点一口气没过去,他把折子狠狠的摔在大殿之上,道:「发生这样的事还敢给朕哭,还敢给朕提银子的事,真当朕是好玩弄的吗?」

礼部侍郎和周马安是多年好友,听了皇帝这话,忙道:「皇上,周马安在两江政绩一向很好,微臣认为他既然敢让皇上命钦差前去查案,想必其中定有隐情,还望皇上息怒,先去派人安抚好两江民众要紧。」

皇帝一听这话,恨不得走下去上前踢死这礼部侍郎,不过他没有做这种有失皇帝威严的事,而是直接痛骂道:「你身在京城,知道江南到底什么情况吗?就敢开口替周马安求情?」

礼部侍郎尴尬的跪在地上,神色有些难看。皇帝还在继续咆哮:「不知道的话,谁给你的胆子开口替周马安开脱的?如果他真的有罪,你是不是要陪着他一起去死?」

礼部侍郎不敢吭声了,皇帝趁机把文武百官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过之后,皇帝感到自己的心口仍泛疼,他在龙椅前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最后指着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的脑袋,道:「户部,每年拨给两江治理河堤的银钱为多少?」

户部尚书一听皇帝嘴里的户部二字,心里便一紧。他觉得自己最近总是走霉运,动不动就被皇帝提溜出来。

但皇帝的问话,他不敢不回,他忙爬到大殿中央的地上,道:「回皇上,浦和大堤全长几十里,是两江重要灌溉防洪之地。往年如果没有洪灾,每年也至少要拨五十万两进行浦和大堤的维修,灾年的话,更是加一倍不止。」

「可曾短缺过一两?」皇帝杀气腾腾问道。

户部尚书听皇帝这话感到自己脖子都泛起了凉气,皇帝这是怀疑他贪了这银子,想到李忠的下场,户部尚书忙磕头道:「皇上,户部拨下去的银两都是有数目的,出户部前有专门人员清点,出了户部之后还有有人再清点一边,请皇上明察。」

「朕不相信这些银子都用在大堤之上,会出现今天的事。户部你说你那里出问题,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中途或者到了地出问题了。朕给两江每年拨上百万两银子维护大堤,结果江南春汛已过,夏汛未到,竟然在这个关头决堤了?你说户部没责任,周马安说不是他的责任,你们说是谁的责任?朕的吗?真是岂有此理。」皇帝说着这话,狠狠的垂了垂龙椅上的龙头。

「微臣不敢,皇上恕罪。」文武百官统一口径道。

皇帝冷冷的看着跪在大殿之内的众人低眉垂眼恭敬万分的样子,户部尚书知道凡有关银钱的事,在没查清事实真相前,都和他脱不了干系的。

於是户部尚书暗自吞了吞口水,抬头看着皇帝,硬着头皮道:「皇上息怒,此时江南水患、疫情严重,如果不加以控制,加上商人暗地囤米囤面,抬高物价,必然导致流民四窜。疫情若是染到他地,怕是会出大事的。皇上还是要立即派人前去江南,尽快拨下银两、控制疫情、安抚民众才是首要之事啊。」

文武大臣都随声附和。

皇帝自然知道户部尚书这话说的在理,他心里此刻就像是有一把火,如果两江巡抚周马安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能把人给活剐了。

皇帝想到这里,猛然坐在四不着边的龙椅上,道:「来人,传韩司恩。」

皇帝这话一出,韩卓猛然抬头,道:「皇上,此事怕是不妥。」

皇帝忍耐着看着韩卓道:「韩卿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妥法?」

韩卓自然知道皇帝心里的怒气,他心思飞快的转动,道:「回皇上,两江知州韩平乃是微臣之胞弟,犬子之亲叔,总归是要避嫌的。加上犬子虽为世子,但向来体弱,不出远门。如今得皇上看重,他本该万死不辞,只是江南路远,怕是要耽搁路程的,加上他向来胆大妄为,这般如何对得起身在水深火热中的江南百姓。」

「原来韩卿是这样的。」皇帝听了韩卓的话,道:「不过朕和韩卿的看法完全相反,韩司恩胆大心细,这些天周太医常给他把脉,说是身体已经大好了。至於胆大妄为,韩卿放心,朕相信,这次他绝对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