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抓住一把缎带,清晰地从掌心感觉出缎带在手心挣紮的触觉「似非似真,其实便是我认为是真的变是真的,我认为是假的,那便不会是真。其实,很简单~」耸了下肩,起身,这把缎带连根拔起,继续向前行走……
「孤狐,你很早以前便感悟了是吗?」叹息的声音,依旧从四面八方涌来。
摇着头「怎么可能?别人不知道我的资质,你还会不知道?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得很~」一边向前走,一边随手抓着那些缎带「还记得夏目和我说过的话吗?他说,如果不是我自己的选择和决定,那将来便是我的将来~明白吗?自我,这便是自我~」
「孤狐,稳住心神,越接近神人,你越容易坠入深渊!」前行了很久,双脚腿已经麻木,这时忽然听到潇茸廷的呼喊。
眨了眨眼睛,低头却发现有着一双黑色的双手拉住我的脚踝「怪不得越走越累,原来我已经走向了深渊……」那便是入了魔,神人的魔,和仙人入魔不同。
「冷静!冷静!清空灵台!」他的声音很着急。
而我听的却越是感到无所谓,笑了下,继续向前走。
缎带已经寥寥无几地出现在两旁,前方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我在黑暗中迷失,却暂时还没迷失自我。
这点我很庆幸,暂且很庆幸。但同时心里也知道,这要不了多久,我的灵魂会陷入深渊。
如若想要活着走出去,就必须感悟。先前的感悟虽说正确,但似乎还出了些偏差……
我不停的沉静在回忆中,不停地回忆,回忆,回忆蔡炯的,回忆烬孤狐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回忆了一边。却发现,并没有如同我想像中那样,找到真正的感悟。
这时,那黑影已经慢慢爬到我的肩头。
我才感到微微的心慌,我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悟。这感悟随即得很,我没有汝修墨他们这样的紮实的根基。我压根就是一个野路子,修炼没有人指导,如果非要把在天山门幼学院的也算上话。
继续爬行,毕竟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行走了。
「哎,我快不行了,茸廷给点提示~」眼下,这位黑影已经勒住我的脖子,真的快不行了。
可叫了很久,对方还是不给於回答。
瞥了下嘴,看来连联系都切断了啊。
想到这,干脆整个人盘坐在地。
烦躁地想要从芥子空间里拿点什么,比如说烟?下次低头便瞧见手旁还真有根烟……
那,我想要火~於是烟点着了。
深深地吸了口,缓慢得让尼古丁侵入灵台,一时的混乱让背后的黑影爬是更快。
这世界,还真挺有意思,如果我说,我想要个女人,它就能给我变出个女人?
虽然好奇,但我最起码还没敢真这么做,
我对不起过谁吗?想了半天,还真没有……
对於语烟,我已经回报了;对爱人,我从未亏过;对夏目,我一直捧在手心;对朋友,我也是掏心掏肺。
越回忆越觉得自己还真没有能让我忽然觉醒的东西,感悟着东西,还真需要随机性和往日慢慢累计的机缘,临时抱佛脚似乎真不行。
心中的疯狂已经占领了整个灵台,几乎难以保持自己的清醒和理智。知道如若如此自己真不能继续什么将来,连现在眼下都不行。
「你,真的要放弃我吗?」虚弱的凄凉,说不出的哀怨。
这声音透过大脑直接击打在我整个心肺,我知道,我知道自绝对不认识这声音,但我跟我知道,这句话,这几个字的的确确让我感到心痛。
想要问他是谁,可,可大脑却不由自主地把声音对上一双,那双翠绿色的眼眸。
忽然连想起梦中,那人,那一身白衣的男子……
夏目说,我最后亏欠的是这人……
不知为何,我居然会为了将来而哭泣。不明所以地哭泣……
抬手,摸着脸颊。我有多久没流泪了?可如今的哭泣是不是太可笑了?
完全不知道原由,不知道将来和现在,完全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却为了将来的事,感到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