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太大的机遇,天资只是略带好一些,但站在这群人中间我是如此的平凡不堪。
明白,不论哪一个世界的我都明白,强者生存,所以我毫无反抗的活在强者之间。
夜里的他,只会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每一次如此时,我便会在夜里,睁大着眼,低声呻吟着注视着我身上那人……眼中,似乎多了几分茫然……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却也恰恰习惯而感到微微的恐慌。太过寂寞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填满自己的心和生活。
知道眼前这人给不了我要的,而自己的心,虽说想要求道问天,更认为自己是一个人,而非妖,但四周所有人都否定了这一点。
於是所有人否定了我……
但离尤高兴时,还是会带我走出关着自己的院子。这短暂的自由让我明白了很多,却留下更多的孤独。
某一天,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比如说,子书落酒后乱了性,这似乎乱到了我的身上。
而对於他们来说,对狐宗来说并没什么。只是这人喜欢上了我的身子,倒是常常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无法拒绝这个把我强行带到妖界的人。弱者,永远无法反抗强者……
原本对我不错的汀言,也没了过去的善待。而离尤的目光,也变了……
那种轻视和了然,不应该说果然。
我果然是狐狸对吗?所以……
后来,后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我不知道该从谁身上得到些什么。或者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要些什么……
性子太随意了,随意到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心里的渴望又是什么。
修真无岁月,一晃又是几百年。
院落前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他们似乎也逐渐不再来我的院子了……身体的兴趣终究还是会淡漠的。
几百年后,决天派再一次联合着各门各派攻打妖魔二宗。
没什么感觉,就算站在两阵之间也没什么感觉。
决天夭还是借力想要打压天山门,便翻出了我的事。
苏羽然看着我,皱了下眉头说,既然他已经离开天山门也选择了妖宗,那便与我无关了。
他,没有做错。
我笑了下,苦涩的摇头,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或许,我真的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心,有些空落落的。
我,不论站在哪一边都是尴尬的。我不属於任何一边……
两军开战,我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注视着生命的飞逝。
他们,妖宗的人没多大精力来保护我,更何况他们也不会来保护一个自己也分不清阵营的人。
稍有不慎,便被他们抓了去。
看着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再次苦笑。
决天夭对苏羽然说,既然你与这妖孽撇清关系,那就杀了他吧。
苏羽然自然是不愿,不论对方的语气,还是……我毕竟是他的孩子。
最后旁人作证下,我身上毫无血气,也就是说,从来没杀过一个人。便又被软禁在天山门,还是过去的院子里。
回到原先的住所,忽而觉得我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变化。这几百年来,彷佛就宛如一场空梦,梦醒了,我还是躺在天山门的床上,手边放着一本书……
我只是依附着一个人,转而又依附着另一个人……
虽说自己不愿,却也没有任何变化。更何况,其实我也不在乎。心底明白,自己在哪里,被迫做了什么,哪怕自己做了什么也无所谓。
回来后,汝修墨和苏羽然他们很少来见我。
固然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当初是被迫抓去的。
可看着他们,我依旧无法质问,为什么不把我抢回?
难道我,真的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