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目的死一直感到无边的愧疚,呵呵,其实堂堂修罗王又怎么可能在乎这些?在乎一个小女孩的生死?
更何况,他的生便是从鲜血中爬出来的。
只不过,因为夏目是我所在乎的妹妹,因为他幼年全族惨死在他身前,因为……他在乎我,所以才闹成如今的地步。
我又何尝不知?我又何尝怪罪过他,只是不论怎么说,都苍白的徒劳。
「我王,就拜托你了……」婆雅稚眼眸的诚恳让我感到微微的愧疚。
我不能给与的东西太多,而他们要负担的也太多,整日提心吊胆的……
「嗯,我会给他幸福的。」笑容有些牵强,转向我的继父「我母亲怎么会让你来?」
「因为听说你回来,她便让我必须来助你。」慈爱的抬手抚摸我的头发「你妈妈很挂念你。」
「你一切小心,我不会有问题的。」了解的点了点头「别让她刚和你结婚就又要找下一个对象了~」
祥和的笑容忽然僵住「我不会给她机会的!」
鬼界来的便是他们两,而妖界内居然还有原本该在仙界的鬼者,以及子书落带我见的那人以及妖王还有其他四人。
那人见我目光看向他,转头对我露出浅笑「我不去,只是来替你送行。」
这倒让我有些奇怪「替我?」
「是的,」垂下眼帘含笑点头「我会不日便要飞入神界。」
四周几乎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一息,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人。
「恭喜,需要我助你吗?」对於神助,我出於本能的渴望了解。
「不必。」缓缓摇头「需要我为你给她带话吗?」
他,是指……「你认识家师?」
「有过一段孽缘。」那人说得轻描淡写。
我听得却有些惊心动魄,包括一直保持沉默的昕厢徊也猛地抬头看向那人。
孽缘,孽缘……其实这没什么,两人有仇也算孽缘,我为什么要往那边想?但如果两人有仇还会叫的这么亲密吗?
或许是察觉到我纠结的眼神,那人轻笑「便是你心中所想。」
忽然,有一种晕厥的冲动。我怎么也想不到,也无法想像,我的师傅,初锐瞳会有一段风花雪月!居然还是和妖族的?似乎还是……我本宗?
「我和他从相识到分别不过十日……」黑发浅蓝色的衣衫,低垂而又惋惜的落寞「但那十日却是我永远无法遗忘的时光……」
师傅!你到底做了什么,才十天就让人对你念念不忘十几万年?
「我,嗯。」想了半天,其实往日的确有很多话想对这个不怎么负责,却又老是挂记我的师傅说,但真到这时候,又说不出口……
「呵呵,没关系,想说什么便拿玉牒记入下,我不会看的。」玩笑的话,却从那人口中说出,便带上了风华绝代的滋味。
这么个妙人,师傅你到底为什么不要人家呢?
踌躇的拿着玉牒,真是一句也说不出,最后还是叹息着放回「你直接替我带话给他,说我想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师傅了。」
那人还是在笑,但那笑声中多了一种说不清的意味「好,我替你带到。」须而转身「我走了,烬孤狐……」
直到消失,我都不知那人到底是谁,叫什么。
这边烬孤狐在探索着自己的旅程,而另一边呢?那对烬孤狐来说完全陌生之人呢?
他又会如何?再见到心仪之人又会发生些什么?他和初锐瞳又会说些什么,或者说……发生某些不得不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