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父亲,苏羽然。」不曾想到,至今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是我的劫……愿意帮语烟报仇也是那份情意,毕竟在修真界看了太多太多生生死死太多太多喜怒无常众叛亲离,这难得一份真情,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珍惜。
只是却不曾想那孩子居然会睁着大大的眼睛「无需,爹根本就不爱娘,也不用负担起这份责任。而且娘的仇,我一定要亲手报!」
或许这孩子从一开始便没了少年时期应有的天真和童趣,亲眼见到与自己相守的母亲惨死,我不知道那该是一种何等的绝望。
还想说些什么时,天门山几百年都未敲响过得的天鸣钟已经被震响,与汝修墨对视一眼齐齐抱着他踏剑而飞。
再一次领教到那群为老不尊的家伙好事能力,一个个像过了年似的,就差伸手要压岁钱了,倒不想,那孩子还真会给……「那好,苏羽然告诉我们,他是你的孩子吗?」游戏过后便是正事。
上前一步单腿跪下「是,烬孤狐是弟子的孩儿。」
「嗯!」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汝修墨抱着的孩子「那烬孤狐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母亲是谁?又在何方?」
「语烟……娘被决天派的杀害了……」瘦小的身子缩在汝修墨怀里,虽说是必然需问,可瞧见那孩子伤心的神情依旧不由自主地觉得没必要。
「你母亲可是九尾妖狐的公主?」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只是要看这几个老家伙怎么处理了。
不过当初他们便不反对我与那妖狐,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那孩子承受不住道主的压力,白皙的脸蛋已经毫无血色,叹了口气右手打出一道真元送入他体内,那张小脸才好些。看了看我们,笑容有些无力「是!娘的确是九尾妖狐的公主。」直接承认,没有一丝隐瞒的#,可他也应该清楚如果这么承认会有何等结果在等待着他……固然明白禁师叔只是在吓唬那小孩,可一瞧见那双灵动的双眼泛着泪光的样子,就觉得就算是个奸细也不要紧!
转念思考,才发现自己在这个孩子面前忽然没了原则,是不是因为自己孩子的关系?才会如此?
「孤儿是不祥之人,孤儿出来只是想看看父亲和外公然后回去。」一抹不该属於孩子的嘲讽,一抹鄙视沧桑的笑容,可眼中隐藏的更是无限的伤痛。
他到底经历过些什么,受过那些创伤?居然会让那么年幼的孩子浮现出这等神情。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我不明,汝修墨也不明我想在场所有人都不明吧……脸色苍白,咬了下唇「孤儿本就不该存在,师博说,如果别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只会招到追杀,孤儿不能再给人惹麻烦了……」一抽抽的说下去「娘…娘就是为了……隐瞒…隐瞒孤儿…才被坏人杀害的……孤儿不要……不要再有人为……孤儿死了……孤儿不要了……」怀里的孩子在瑟瑟发抖。
「孤儿不是什么不祥之人,你是我的孩子,我苏羽然的孩子!谁敢动你一下,我定要他屍骨无存!」第一次的誓言第一次的愤怒,都只为这孩子。
那张还挂着泪痕的小脸,微微张开的双唇,不敢置信的目光,我想问他,孩子,难道相信自己的父亲就这么难吗?可随后与他纠缠的日子里,或许……他真的不再信任任何人了……不止一次怒过,气过,可更多的还是会替他感到忧伤……却然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会有一个仙人师傅,而且是绝仙级别的师傅,瞧他那张骄傲的小脸蛋就有些吃味……这孩子才来一天,那坚固如铁的道心似乎就有些动摇,是因为他给我太多的第一次吗?
手头上那大堆大堆的仙器灵药,丝毫不当一回事,挨个送……我想这凡尘几万年来都不会有这样的景象吧?更何况送的还是一个孩子……「当初师傅给了我五件亚神器,我给爹和哥哥一人一个~」左看右看从芥子间内掏出一把扇子和一把剑,两件物品毫不起眼,和先前的仙器相比根本就没有特色可言,见我们疑感「它是亚神器,也就是说模仿神器的东西,仙界也只有一十三件。师傅帮我炼过,就算能力再低也可用上十次,所以是保命用的。其实这东西在修真界并无太大用处,等爹和哥哥飞仙后就会明白它的重要性了。」
这个小东西想的还真远「爹,能力到了一等程度就会返归原始,这便是返璞归真。」不加掩藏,那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在唇角绽放……神秘,莫测……「呵呵~这些都是师傅告诉我的呢~是不是很厉害……」
感觉那最后的笑容才是真实的,那现在天真的神色却与之不怎么相配。
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孤儿,既然你和那位仙人修炼了两年,那为什么体内还是本门功法?水准也不过是筑基后期?」这点也实在太匪夷所思,与一个仙人相处两年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如今这水准。
「师傅说我修炼的太快,最后会死的,所以就封印了我的修为,等到了时机自然会解开。」心不甘情不远的嘟噜着小嘴。
「那告诉哥哥你原来的修为?」汝修墨好奇的问道。
低头想了想「大概是出窍后期到分神前期。」
「那你修炼了多久?」我和语烟有染到现在也不过四百多年,就算是修道四百年这进步也……「一百多年,前一百年是和妈妈在一起的,但发展不是很快不到心动,可师傅还是说快!」很不满的嘟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