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篇 番外：秦淮河岸3
几个月前，又来了个新的国师，听说很厉害。没放心上，再厉害有孤狐厉害吗？
直道有一天父亲告诉我，他在家里宴请国师我才真正见到那人。
肥头大耳的，很讨厌！恶心死了，特别是他看我的目光。
当场他便提出要收我为徒！可那用心赤裸裸的，分明分明！还是修道者吗？
凉凉的开口「国师大人的美意秦某受不起，秦某已经拜入天门山，过些时日便有人会来接我。」这件事也和爹说过，他当时没当一回事，觉得这个听都没听说过的。
可那人立马畏惧的看了我眼，便不再提起此事。当然只是不当着我的面而已，一直在背后怂恿我爹和我娘，还好有二皇子和六皇子当着。
但，我爹每次都回叫我到书房，说是和我讨论什么其实已就暗示我，别等了，那是不可能的，还不如现实点拜国师大人为师好。
可他难道就看不出，那个国师他真正想要的吗？他就没发现那个国师是害死了不少人吗？
难道得到成仙就这么总要？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
直道有一次，娘重病，就连太医院的人都来过，都摇头……
国师亲自上门拜访，摸着下巴从我阴阴笑道……
那天我跑到清风院找轩淼斌，把手链交给他……我无法再等下去了，等不了了，他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回来找我？
为什么不能？我只是一介凡人等不起这么多……
娘病刚好，国师便带我离开，当夜便想……只是立刻发现我脖子上的吊坠，怒吼着，却无可奈何……
於是我徘徊於地狱之间，接着等他，一直等着……
那天他们把六皇子抓来，说要直接杀了他，不得已，我便偷偷把吊坠塞给六皇子。
在悄悄回房，没想到，那只是他的计谋！
毫无保护的我，在他们面前柔弱的如同一只幼猫……毫无反抗，也无从反抗……
身子很痛，接受着那几人的撞击，根本不顾我的哭求……
眼前浮现的还是他……为什么还不来？还不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可，似乎我现在真的再也……再也没资格等你了……
身体被上了药，他们不想玩具就这么容易死。坐在床上，痴痴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又该……
是不是该了解自己？
现在无需再等待了，那……可……我还贪心的想再见他一面，就一面！
但现在的我还有资格吗？
摇摇头，不知道呐……
就在这时，他来了……他来了！
门开的瞬间，他挥剑斩落一人的首级，掏出手绢抆拭着剑上的血迹，抬头看了看我「秦淮，和我走吧……」
和我走吧，和我走吧……你知道我一年多来日日夜夜都渴望着这句话吗？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完了！
机械的看着他「烬公子，你走吧……」一眼，就够了……
「不想和我走了？」不敢置信的又问了边。
可你是否知道我心里的痛苦？你知道此刻我有多渴望扑入你的怀里，告诉你，一遍遍的告诉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嗯，我还是留在这比较好……」逃避他的目光，锐利中夹杂的痛苦，让我心碎……
可我不能，不能留下了！
「给我个理由，」强硬的抬起下颚「便立刻就走。」拇指蹭着我的双唇，带着一股浓浓的占有慾。
孤狐，你可曾知道，我有有多渴望被你占有吗？不是昨夜那禽兽般强暴，而是用的双手，温柔的拥抱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乱了，只觉得泪水在不停的涌动……
「对不起，我没早些赶来。」伏下身，双唇贴在耳旁，细语「对不起，对不起……」一声声，一边边……「留在我身旁吧。」
留在你的身边？是不是？是不是代表……
不敢奢望，不敢渴求，可心里的痛苦快把我憋疯了「不，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哭喊着推开他，紧紧抓着自己散落的前襟，好怕，好痛「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早一天也好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晚才来？说啊！」求你了，走吧，别为我留下，不值得的……真的一点都不值得。
跌坐在地上，抱着头「对不起。」痛苦的说着，不停地说着。
「你走好不好，求你了，真的是求你了……」离开我，忘记我，你有数不尽的生命，我只是过眼云烟……
可他只是把我推付给六皇子便起身离开，不敢望向他，深怕，深怕会做出什么。
六皇子待我离开国师府，贴身保护着，他统帅御林军与二皇子回合，无意间抬头，却见他血战於半空之中。
昨夜给与我噩梦的那几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一道道一剑剑，血腥的乐章，美妙的剑招。他便是那种需要人们仰视的至高者，他是我心中的神……
爹说过，仙人都是人，所以神人依旧也是人。
那几人似乎说到了我，因此孤狐心乱了……
被狠狠击中的那一击，我都觉得自己快活活疼死……
大殿上，他蓦然与群臣，谈笑与帝王之间任何一个指示任何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吸引人的眼球。
好想冲上前投入他怀抱，我想，他也应该会狠狠抱住我的吧？
毕竟，我似乎已经存在於他的心中了……
「君主无德，荒淫无道，使得朝野怨声载道，特此废帝另立新君！二皇子叛乱虽事出有因却无德而废弃太子之位，改立六弟桑慕为君，但二皇子保驾有功，并一心为家国之事改立为并肩王，有与君主并肩而立的特权！」揉着轩淼斌，肃然喝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介修道者居然如此精通阴谋，听六皇子说，这此反叛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而刚才那段话……根本就想早有预谋。但我了解他，不可能……
当一切结束后，他依旧在逃避，逃避我的问题。
我也是，我多么希望他就此忘了我，然后悄悄回家……
只是……
「和我一起去洗洗吧。」轻声的叹息。
「不，我……」不原，也不想了……
「什么。」他似乎有些不耐烦，见我半天都没回答，呵斥「说！」
他真的不开心了，真的不耐烦。我不想的啊，一点都不想啊！死死咬着下唇，我只是想这么看下去，一直看着他就够了……
「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耐心，快说。」你还让我说什么？我的心都不属於自己的了……
「我，我要回家……」放了我吧，对谁都好。
「你想回家？」见我点头「可以！」听不出到底是怒还是无所谓……
抬头看着他，笑着，耳旁似乎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这算不算咎由自取？
要我给你一个理由？难道现在你所看见的还不够吗？
可他却不容我的回避「你有没有为自己活过？」
爱你算不算？
「如果我放手，你会不会后悔终生？」
会！就是会！「别逼我好不好！」才痛苦……
「好好好，不逼，不逼。」小心翼翼的哄着「乖乖乖，咱们的秦淮最乖了，不哭了好不好？嗯？」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他掌心的珍宝。
「可是我不想离开孤狐，一点都不想离开！」我只想呆在有你的地方！只要有你其他都无所谓了……
他的身子似乎颤了颤「那就不离开，我陪着你，我……永远陪你，永永远远的陪着你好不好？」
永远？永远有多远？我不知道，但我想说，只要让我死在你的眼前，那便够了……
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梦里你带着我游山玩水，可醒来时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慌乱的起身，却撞见轩淼斌，他叹息着柔柔我的头「秦淮，孤狐愿意带上我，便说明他不在乎这些……别再和自己闹别扭了好吗？」
用力摇了摇头「不会了！」只要留在他身边，我还苛求什么？
扑入他怀中，我便觉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