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更多的问题随之涌出。

「为什么？」挪动着双唇喃喃。

他却反问「孤儿可曾把我放入眼中过？」

呆了呆「有！」一直想要报复你的目中无人，不曾间断过。

「虽说坐在魔宗宗主的位子上，但这地方和我无关。」答非所问，却也在那时松开了我，再次，再次的转身离开……

脑海中浮现的，却然是他第一次转身消失，隐入黑暗中，随后半年……

靠在身后冰冷的窗面上「你和他们不同，你和我一样……只是想要报复……报复我的目中无人吗？似乎成功了呢，那我呢？」扬起头，后脑贴在刺骨的玻璃上。身体，无力的缓缓下滑……

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年多来感情是那么幼稚可笑，而自己与他，两个天资卓越之人同时犯了这么傻的事，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一直注视着发展过程的龙蛋缓缓漂浮面前，用那与着过去不同的口气开口「你们俩人都太骄傲，太目中无人，烬孤狐我问你，这世上除了那叫语烟的女人外还有谁入的了你的心？」

低垂着的发丝随着他这句话而晃动，苦涩的摇了摇头「我不知。」就算没把任何人放在心里，但也不该变得这么……这么可笑不是？

为何，明明知道自己是意气用事，明明是幼稚可笑的报复心态，而且只是傻傻的因为对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就……

抬起头「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龙蛋叹了口气「你过去的经历我大概也知道，看永波门上那两人对你的在乎以及四周所有人对你的目光，哪怕下山七日！烬孤狐，你能告诉我，哪一天你不是过的顺顺利利？恨你的，轻视你的，爱你的，喜欢你的，欣赏你的，哪一个不是对你尊重有佳？哪怕是那处处与你做对的决天夭也不是表面功夫做得一流？说明了，他们中哪一个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就算不放在眼里，却也不敢小瞧你不是？而从第一次相见於山崖之下，从一开始！他就压制着你，处处比你强。烬孤狐，你从来不怕死，因为活在哪里对你来说都一样不是？可这个男人从那时起就掌握了你的生死，那感觉不好吧？讽刺的目光，似笑非笑，忽冷忽热、捉摸不透的性格，烬孤狐你从来没碰到过吧？自己完全被动的被玩弄於股掌之间的感觉不好受吧？」

一字一句的，一词一段的，如同钢针样刺激着我。

沿着身后冰冷的窗户缓缓滑落，蹲坐在地上，抱着双腿，摆摆手「不必说下去了，这些我早就明白，比谁都明白……嘿嘿……」笑的苍白无力，只是谁都有不愿去面对的事实，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你也玩了一年多，如今呢？魔宗很多事物和消息天山门的人都依然知晓……」龙蛋没说下去，但这意思……

东陵破天这一年多来对我如何？丝毫不比苏羽然他们对我差！只是那捉摸不透的性格实在是让人头痛，偶而与他逆着来，固然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却十几二十天对我不闻不问，彷佛压根就没我这个人！

就算如此，就算如此……

忽然想到一个词，浑身冰冷，微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咽喉中却发不出任何音符。

「孤狐？孤狐？」龙蛋见我神色不对，立刻以为是走火入魔却又发现体内筋脉没任何问题，只能着急的在旁大呼小叫。

狠狠抓了把额发，舔舔发苦的双唇「龙蛋，这是不是算背叛啊？」似笑非笑的目光却是把龙蛋愣在半空良久良久不知该如何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