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楼在学校的二环区域,就在驱魔实践场地后面,是一座六层高的环形小楼。
“江鸿,我不答应为你的心轮注能,”陆修突然说,“与这件事无关。”
“没关系,”江鸿认真地说,“你不用在意,本来就是我冒失了。”
陆修在职工楼前站定,认真地看着江鸿,江鸿不自觉地避开陆修的目光。
“走,上去看看吧。”江鸿又催促道。
陆修没有再说话,刷了门卡,进电梯,上了四层,找到一个房门,敲了敲。
里面传来警惕的声音:“谁?”
陆修说:“我叫陆修,被安排来照顾你的学长。”
里头开了一条缝,露出那少年的半张脸,打量着门外的陆修与江鸿。
“我叫江鸿。”江鸿说道。
门於是打开了,里头是个单人间,不到江鸿宿舍的一半大,时近傍晚,天色昏暗,宿舍里光线暗淡。
袁士宇没有说话,打开了灯,回到床上坐着。
这是江鸿与袁士宇第一次正式照面,彼此的眉眼都很清秀,带着一股少年气,虽眉目五官不相似,气质却有点像,那是少年人青葱的感觉,区别在於,江鸿充满了生命力,阳光灿烂;袁士宇则拘束又带着点忧郁、不安。
江鸿内心生出奇怪的感觉,他看看陆修,陆修也没有说话,片刻后,他转身检查宿舍里的设备,去看了眼热水器,拧开热水。
漫长的寂静中,反而是袁士宇最先开口。
“你也是学生吗。”袁士宇端详江鸿。
江鸿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竟对袁士宇有那么一点点亲切感。
袁士宇说:“你有驱委的消息吗?”
江鸿想了想,没有开口。
袁士宇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低声道:“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个人?我叔叔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我妈。”
“他不能告诉你。”陆修从阳台走回来,说,“下次你碰到校长时,自己朝他打听吧。”
袁士宇显然什么都不知道,既不知道叔父加入了荧惑,与母亲一同成为了驱委的阶下囚,更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江鸿只得安慰道:“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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