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庆幸,我以前真是太聪明,太明智了。”沈一鸣心满意足道。
左单单傲娇的挑了挑眉,“你才知道啊。我的好,你一辈子都看不完。”
有左单单这一千五百块钱,沈一鸣这边的钱也就差不多了。他本身也存了两千多。这几天又赚了一千多。凑在一起就够了。
左单单一听他这几天就赚了一千多,吓了一跳。
这哪儿去赚的?
“我和张越一起赚的。”沈一鸣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我没和你说我和张越是怎么认识的吧。”
左单单摇摇头。虽然和张越这边来往了这么长时间,有时候张越也过来家里走动,可是只知道他们关系好,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张越的祖上是跟在大资本家跑腿的,名义上是被剥削的。不过人脉也积攒下来了。后来虽然没落了,不过张越这人也是个闲不住的。平时喜欢倒卖东西。那时候年纪小不谨慎,有一次他倒卖一些工厂里面的工业品,差点被人抓了。我那时候才来京城,住在招待所里面,他正好爬到我住的招待所房间里面来了。”
“你救了他?沈一鸣,没看出来啊,你还挺仗义的。”左单单笑道。
沈一鸣摇头,“怎么可能,我那时候虽然年轻,也知道这种事情很严重。要是被抓到了,我一辈子就毁了,可能还会连累到外婆。”
“那你们……”
“我当做没看到他,去找隔壁的人下棋了。走的时候,将门给反锁了。我当时也没想着能帮到他,反正他没被抓是他运气好,被抓了,也牵扯不到我。”
“哦,我知道了,他运气好没被抓,以为是你帮了他……不对,你也确实帮了他。所以你们就认识了。”
沈一鸣点头。“这次我挣钱就是找他的。”
“怎么挣?”左单单兴致上来了。
“我们找了玻璃厂的老师傅烧了一批玻璃瓶。又找了印刷厂,印了一些图画贴在瓶上面。弄了一批白酒回来装到瓶子里装着。然后让张越找人拉到外地去卖钱。张越这小子走南闯北的,知道哪些地方管的宽松。京城的高级酒,谁都愿意买。”
“……奸商啊,沈一鸣,你不要从政了。”这还没改革开放呢,就知道卖包装欺骗消费者了。这脑袋不做生意浪费啦。
沈一鸣叹气道,“说起来,我这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经验。水果和肉放在篮子里,卖的价格翻了几倍……”
“……”左单单一脸惊讶,“真的吗,这谁想出的法子啊,太聪明了。算了沈一鸣,咱们就不要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赶紧把房子买了吧。”
买房子这种事儿是只能私下进行的,然后去房管所里面以赠送朋友的名义直接过户。
两人挑的这个四合院,比现在住的房子要远一些。离着学校,骑车也要半个小时。不过沈一鸣两人都觉得这不是问题。房子毕竟不是住着几年,没必要为了远近的问题就将就着。
买了房子之后,沈一鸣和左单单就开始收拾新房子了。
房子前些年是被文革小组的人霸占去了。一直住着人。后来文革小组被人打倒了。一些产业也慢慢的回归原主人的手里。房子的主人担心以后又要闹事,已经准备出国了,加上和房子之前被文革小组的人住过,觉得晦气。所以这房子才会同意卖出去。
所以这房子也不破,甚至里面还有一些家具。
要不是沈一鸣经济系的同学里面有个京城本地,而且还是个小官二代,这房子还真碰不上。
人脉啊,还是很重要的。左单单坚决要和大学同学处好关系。七七届和七八届的京大学生,以后都是牛人啊。
房子收拾好了之后,家里就迅速搬家了。四合院的人对於沈家的人搬走没什么想法,倒是陈四嫂还来打听他们是不是去找齐家人了。
外婆直接一句,“你这么关心齐家人,当初那十多年干啥去了?人家走了,就别惦记了。回头要是齐同志说不准会想起这十多年谁对他们家好,没准会回来看看的。”
陈四嫂顿时变了脸色回到家里关上门。
院子里其他人家倒是没敢来打听,只看着沈家人大包小包的就出了门。
张越都没想到沈一鸣竟然这么快就能在京城站住脚跟了,还买房了。买的房子还很不错。
“你真敢买啊,不怕以后又出问题啊。”张越道。
这会儿有钱的人也不少,可是都不敢露富,担心出问题。买这么大房子给人看着,以后要是出事了,绝对是第一个被人盯上的。
“总不能因噎废食吧,买了再说,大不了就上交了。”
沈一鸣无所谓道。
“你啊,也真是胆子大。”张越叹气道。说他能耐吧,自从发生那事儿之后,他就谨慎很多了。反而是沈一鸣,干什么都不怕,上次写文章要拨乱反正,这次又买大房子。
搬了家之后,沈一鸣就和左单单商量迁户口的事情了。
之前两人的户口都从省城那边迁到学校来了。而外婆的户口还在省城。至於沈右右的户口,因为左单单和沈一鸣的户口是学校集体户口,所以没法跟着爸妈一起迁出来,至今还在左家屯呢。
一家人户口乱七八糟的,也挺不合适的。
所以沈一鸣直接拍板,先将户口从学校迁到四合院里来,然后将外婆和沈右右的户口都迁过来,以后家里人可都是京市户口了。在京市这边生活就方便多了。
左单单想起了以后户口难求的局面,晚上笑的合不拢嘴。
学校虽然放假了,不过行政部门还是在工作的。毕竟今年才高考了,这边还在忙着招生工作呢。
於是两人一早就去学校迁户口。
有了房产证明,有街道办这边接收,户口转出手续办的很顺利。
离开学校的时候,左单单笑道,“沈一鸣,过两天就是咱们右右的周岁生日了。咱们正好在房子里给他庆祝一下。我还得学以前的习俗,给他抓周,看看我们家右右以后是干啥的。”
沈一鸣笑着点头。“好,都听你的,你做主。”
两人正准备坐上自行车走人呢,又看到杨文新在华大门口和一个女生说话,两人那模样,完全就是一副处对象的样子。
杨文新正好是面对大街的,所以也看到了左单单两口子了。顿时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和那个女同志说了什么,就准备拉着人家走。
情况太突然了,女同志受了惊吓,喊道,“苏戴,你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