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权利洗牌
沈培安的屍体被运回保宁已经是几日后的事情了,屍身有些微微的腐烂,沈夫人扒着棺木「我的儿,我的儿」的哭个不停,最后还是沈大帅让人给拖了起来。
棺木内,沈培安双目微闭,沈大帅难得的落了泪,最后竟是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沈二爷死了,日子还要继续。悲伤几天帅府也就恢复了正常,只有沈五爷,被大帅手一挥赶去了还翔县,一个鸟不拉屎的贫瘠之地。
原本在帅府子女间流动的暗潮,因为沈培安的死,堂而皇之的被摆到了明面上。
码头,赌场,妓院,舞厅,工会,所有握在沈二爷手下的产业开始面临着一场大洗牌。
沈夫人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这会终究是撑不住病倒了。
谢阮玉唏嘘的看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多少有些同情沈夫人,她跟沈七爷说了以后,换来了沈七爷嫌弃的白眼和一句「妇人之仁。」
这些天沈七爷没闲着,谢阮玉也没闲着,她带着丁志四处闲逛,衣裳首饰收了一大堆。等沈七爷闲下来了,才献宝一样的展示给沈七爷看。
「爷每天累得半死不活,卿卿倒是潇洒的紧。」沈七爷闭着眼,谢阮玉的小手轻轻地按在他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非常舒服。
「您马上就要赚大钱了,还在乎我这一点。」
手被沈七爷紧紧握住,一个使劲,谢阮玉就陷入了他怀里,好闻的檀香沾染了酒精的味道。
「你觉得码头好,还是赌场好。」工会和粮店沈培远想都不想,这么敞亮的生意,老三势在必得。至於舞厅和妓院,沈七爷皱了眉,想来想去,能到他手里的无非只有码头或者赌场,毕竟太赚钱的买卖不能独吞,贪多嚼不烂。
「都好。」谢阮玉勾着沈七爷的脖子,把脑袋枕在他胸口,想了又想,「赌场?」
「为什么?」沈七爷眼里闪着光,声音有些亢奋还有些期待。
谢阮玉想到自己遇上孟儒景之前的那段时日,道,「缺钱又贪钱的总归比一般人胆子大些。」
哈哈哈哈哈!
「卿卿所想便是我所想。」沈七爷怀里抱着谢阮玉,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脸颊,白皙的皮肤被他捏的有些泛红,「码头固然赚的比赌场多些,钱也干净些。但是卿卿,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比缺钱的流氓更好控制的了,你可以用钱在他们那换来一切,消息,声势,良知甚至人命。」
相比他们,反而是那些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娼女盗的人,才真的让人恶心到了极点。
生意场上的权利交替直到两个月后才正式结束,沈夫人痛失爱子,病情反覆无常,沈培远既要伺候汤药,又要整顿手上的保宁城赌场,分身乏术,干脆接了城里有名的医生入府看顾。
由於他之前一直做着私下放利给沈培安贴补明上面子的事,如今得了赌场更是如鱼得水,沈七爷不图钱,他要的是人脉。再加上他惯会做人,凡事讲究留三分情面,一来二去真得了不少人的青眼。
保宁城的人都在看,沈二爷走了以后,沈大帅究竟意属哪个儿子。就在这种情况下,沈三爷,沈六爷和沈七爷走入了大众的视线,三足鼎立,却又相互制衡。
沈大帅已经不敢再赌,他年纪大了,十个儿子除了老?还懵懂,剩下的九个良莠不齐。之前他把所有的期许都寄托在了沈培安身上,生意、军队都让他试着接触,沈培安也着实不辜负他的期望,私下大家唤沈二一声少帅,他也当没听见,算是默许。只是沈大帅没想到,他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培安死了以后,沈大帅派人整理他的那些产业时才幡然,这些年自己给他的着实太多了,多到让人眼红,让人生妒。
兄弟阋墙。沈大帅不能忍。
於是这次,他把鸡蛋放在了几个结实的篮子里。
沈七爷不贪钱不好色,不吸不赌,完美的有些无懈可击。
不少人在他身上碰了一鼻子灰,转眼就把目光投向了沈七爷的后院。
这个时候,沈七爷已经不怎么收美人了,偶尔遇见特别喜欢的才会虚假的推辞一番再领到后院里,等不顺心了再想个法子转手送出去。
来去几次,谢阮玉和江娉婷俨然成了众人眼中沈七爷后院最受宠的女子。谢阮玉对此表示无语,她特别想摇着众美人的肩膀高呼:只要你们不想睡他!你们也可以很受宠!!
沈七爷如今有了权势,谢阮玉便又多了另一个爱好:持势凌人。府里的一切都交给江娉婷处理,她每天就带着丁志和一群鼻孔看人的下人们四处闲逛,花钱如流水的同时也不忘了惹点原则内的小麻烦。
沈七爷不能有破绽,那么只有让她变成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