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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鲜艳的贵人娘娘在丫头的轻扶下款款步进屋子,待看清新封的贵人竟然就是萧语,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副呆呆表情令她的风华荡然无存,延喜和其他小太监都忍不住回过头去偷笑。
「怎么会是你?新贵人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早该被赐死了吗?」贵人尖叫起来,这不能怪她失态,实在是昨夜才和一大堆嫔妃贵人们推测出萧语的结局,大家一致认为这奴才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结果今日便看到他活得好好的,还受封为贵人,换谁谁都受不了这打击。
萧语不卑不亢道:「我也希望能如娘娘所说被赐死,可惜皇上没让我如愿,若娘娘肯为进言,萧语感激不尽。」他说得是实话,谁愿意天天晚上被一个变态暴君玩弄半宿,带着一身散了的骨头架子入睡啊。
偏偏这位萝贵人一向小人之心,闻听萧语如此说,便当作他是在向自己示威,冷笑一声道:「你不用得意,皇上不过宠幸了你一夜,图个新鲜罢了,你一个贵人,一个月还轮不上侍寝一回呢,等到轮上了,怕皇上也早把你忘了,别封了个贵人,就无法无天起来,奴才就是奴才,冲早把你打回原形。」说完啐了一口,愤愤去了。
延喜气不过,说到底萧语和他是一样人,他自然是站在萧语这边,何况萧语现在还成了他的主子,於是对着萝贵人的背影「呸」了一声道:「一个不受宠的贵人就这么嚣张,你们都是同等地位,凭什么她就啐得你,萧语,你不用急,这事儿等我禀告衣公公,到皇上眼前评理去。」说完看向萧语,就见他不知为何又神游天外,根本没把自己的「忠肝义胆」看在眼里。
延喜险些气得吐血,不料萧语一把拉住他的手,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问道:「延喜,刚才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从未在前面伺候,不知道皇上召妃的规矩,难道说,我不用夜夜去侍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