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赌对了。
洛兴言眯着眼看着这一切,突然出声:“你认得这些东西?”
“嗯。”叶笙抬眸问道:“你带了打火机吗?”
洛兴言:“啥?”
苏婉落这个时候开口:“夏文石带了。”她搀扶住晕过去的夏文石,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来。苏婉落发丝上全是细汗,脸色苍白道:“我扶住他的时候,就感觉这里有东西。”
“好。”叶笙在水泥中往前,自苏婉落的手中接过打火机。
洛兴言说:“你要干什么?”
木偶之前被洛兴言用锁链四分五裂,地上散落了不少木屑木片。叶笙随便捡起一根,垂眼看着它——木片细的像火柴。
就在这时,那只鸟也终於找了过来。鸟发出尖叫,声音震耳欲聋。它尾羽很长,几次死而复生后,身上的羽毛如铠甲如刀。鸟尖利的爪子从天而降,血红色双眼满是垂涎和恶意。
“去死吧人类!”
洛兴言磨牙,打算从水泥中起身继续和这只打不死的鸟周旋。
啪。
就在这时,叶笙在水泥沼泽中打开了打火机。
火焰一下簇地冒出。
所有人愣住,循声望去。
叶笙点燃了火柴。
橘黄色的火光照在青年脸上。
洞内诡异昏黄,他的睫毛好似一层扇状阴影安静垂下,皮肤苍白,唇色寡淡。明明是淡漠疏离甚至有点脆弱的长相。可青年眼眸抬起时,里面分明的戾气和冷意把气质割裂,像见血封喉的一把剑。
火柴燃起的瞬间,温暖的光不光照亮叶笙的脸,也照出鸟一双迷茫的瞳孔。
童话故事总是要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的。
木偶的经历关於委屈,关於哭,告诉我们原来人生不只需要笑。
而去年的树,关於友谊,寻找,关於永不失约的承诺。
最后,小鸟向城市飞去,去找被做成火柴的树。
一盏煤油灯旁坐着一个小女孩。
女孩说,“火柴已经用光了,可是,火柴点燃的火,还在这盏灯里亮着呢。”
故事和现实在这一瞬间结合,火光煌煌,宛如一段温柔旧忆。
鸟儿脸色扭曲、动作抽搐,很久很久后,它收敛羽毛,安静下来。盯着灯火看了一会儿,随后张开嘴,在沼泽之上唱起了去年的歌。它一直唱啊一直唱,唱到后面,声音已经是破碎扭曲的了,可它依旧没停。
“我们现在走吗。”苏婉落强忍着痛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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