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了,你进去忙吧,我走了。」说完摆摆手,离开了。
晚上回到宿舍,辛繁叽里呱啦的和舍友们聊得欢实,辛简对他哥说:「哥你赶紧去冲凉,要睡觉了。」
辛繁说:「这才几点就要睡?」
辛简说:「我们早上五点就要起来学习,现在不睡,怎么起得来?」
辛繁呲牙:「怎么那么早?」
李祖鹏说:「佟弋习惯早睡早起,我们大家就把作息时间都调成跟他一样了。」
辛繁看了一眼已经躺在床上的佟弋,便说:「那行吧,我赶紧去冲凉,阿简,我的行李没带来,内裤借我一条。」
佟弋在床上挑了一下眉,还真是内裤都共穿的。
辛简无奈地说:「哥,你昨天的衣服不是都洗好带来了吗,在那个蓝色的包里,自己去拿。」
辛繁哦了一声:「我给忘了。」
等辛繁洗好澡上床,其他人都躺下了,兄弟俩挤在一张窄床上,两个180的大男生,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连并排平躺着都不太容易,只好都侧着睡。
黑暗中,辛繁说:「你睡外面,我睡里面。」
辛简说:「我们一人睡一头吧,这样比较节省空间。」
辛繁说:「不要紧,我抱着你睡就行了,反正开了空调也不热。」
辛简说:「你就跟个八爪鱼一样,那样抱着我还怎么睡?」
李祖鹏在黑暗中发话了:「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容易让人想歪了啊。」
辛繁说:「我是直的,只喜欢大波妹,你可别想歪了啊。」
辛简恼怒地说:「你们简直了,够了啊!」
佟弋:「……」
辛简发现跟他哥睡觉是件多么难以忍受的酷刑了,昨晚上睡在家里的床上,那床比较宽,至少在睡着之前辛繁是没有去骚扰他的,现在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简直就是受刑,倒不是说身体上会有什么反应,他还不至於对他哥动歪念头,也冲动不起来。而是辛繁睡觉太不老实了,一会儿抬手,一会儿伸腿,一会儿又要翻身,一会儿一只手又拍在了自己身上,腿又架在了自己腿上,简直就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似乎到处都是手脚,被吵得根本睡不着。
后来辛简一想,干脆自己先下去,等他睡着了再睡。辛简爬下床,坐在桌子边开手机看小说,微信声音突然响起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声音调成静音,再看信息,是佟弋发来的:「睡不着?」
辛简抬头看了一眼上铺的佟弋,他的手机还亮着光,便回道:「嗯,我哥太不会睡觉了,吵得人睡不着,等他睡沉了再睡。你也没睡?」
佟弋说:「比你还不会睡觉?」
辛简回信息:「切,说得你好像很会睡一样。」
佟弋说:「彼此彼此。听说你昨晚喝醉了?」
辛简莫名其妙地回:「没有啊。谁说的?」
佟弋说:「哦,我记错了,是阿鹏喝醉了。」
辛简觉得这个问题问得突然,不过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问他:「我哥是不是很烦人?给大家添麻烦了。」
佟弋说:「不会,挺好玩的,比你更小孩子心性,一看就是个在幸福中长大的孩子。」
辛简说:「我哥那是表面,其实我觉得他很腹黑。」
佟弋回:「……」总结得非常到位,不愧是兄弟,了解得很透彻。
辛简又说:「对了,你今天怎么认出我哥不是我的?」
佟弋回道:「你哥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你看起来实诚,一看就知道不是你。」
辛简:「……」
佟弋说:「你们俩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不过我最先分辨出来的还是说话。」
辛简说:「我和他说话的声音还挺像吧。」
「还是有差别的,而且他只会说白话,你跟我一直都是说普通话的。」
「我说呢。」
佟弋说:「你打算去澳大利亚吗?」
辛简回:「没有啊。暂时不打算去。小时候倒是想过去我哥和我妈那儿,现在长大了,即便过去也不能和他们一起生活了,所以在哪儿都一样,有空去看看就好了。」
佟弋回了个笑脸,说:「别人都说国内怎么不好,我还是喜欢在国内生活,毕竟这儿是自己的根,有自己的家。」
辛简说:「我也觉得,还是熟悉的文化环境比较让人有安全感,不管走到哪里,最后还是都会回到这里来。」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辛简说:「都十一点半了,你还不睡?明天该起不来了。」
佟弋说:「你哥好像也睡着了,赶紧上床睡吧。」
辛简回了个笑脸:「嗯,那晚安了。」
佟弋说:「晚安,做个好梦!」
辛繁在,辛简自然是没法睡得安稳,所以第二天是呵欠连天,精神不济,不过就算是这样,他对他哥也恼恨不起来,兄弟俩见一面都不容易,巴不得多相处一点时间了,哪里还会嫌弃他哥。
第二天辛繁接到母亲的电话,去探望外婆和舅舅了,白天辛繁不在,中午的时候辛简抓紧时间补了一个午觉,下午的精神才好起来。
晚上辛繁过来,对辛简说:「晚上可以不上课吗,我明天要去香港了,今晚陪陪妈和哥。」
辛简意外地说:「不是说有一个星期的假吗,后天才会走。」
辛繁说:「是一个星期的假,来回路上需要两天,我和妈妈还得去香港看看爹地那边的亲戚。」这个爹地,指的是他们的继父。
辛简说:「好,我去请个假。」
辛繁说:「晚上可以不回宿舍来住吗?跟哥住酒店去,昨晚上挤得你没睡好吧。」
辛简想了想,点头:「也行,我跟老师去请个假。」
辛简给佟弋打了个电话:「今晚上我不回宿舍了,去陪我妈和我哥了,他们明天就要走了,你帮我跟大家说一声。」
佟弋说:「哦,好,跟老师请假了吗?」
辛简说:「请了。」
「那行。明天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