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打死你这个不服。来人,将这逆子捆起来,给老夫往死里抽。」
亲兵们一听,如狼似虎扑进院落,抓住石腊手脚,麻绳一捆,完美!
石腊嗷嗷大叫。
石温的亲卫,只听石温的吩咐。除了石温,可谓是六亲不认。
无论石腊怎么挣扎怒骂,这群亲卫都无动於衷。
「启禀侯爷,已经将大公子捆绑完毕,可以尽情抽打!」
哈哈哈……
石温大笑。
石腊像个虾米一样,捆成一团被丢在地上,就差用破布堵住嘴巴。
他愤怒啊,大叫啊。
「父亲,儿子是无辜的啊!当初青州兵马大败,儿子赶着救援,之后辗转各地,军费开支激增。军需款对不上帐,根本就是军需官的问题,不是儿子的问题啊!」
石温冷冷一笑,「老夫老了吗?」
石腊一脸懵逼。
石温挥舞鞭子,啪……
重重打在石腊的身上。
石腊嗷的一声惨叫。
石温怒斥道:「你是不是以为老夫老了,是个老糊涂,就可以搪塞欺瞒?你是不是认为,老夫任命你做大将军,你就可以撇开老夫为所欲为?
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才收拾你?那是因为,老夫想给你机会,只要你主动坦白,主动交代错误,老夫定会给你机会。
而你……老夫抽打你数次,你却毫无悔改之心,还说老夫偏心。我告诉你,老夫这辈子最偏心的人就是你,从未偏心过别人。老夫对你抱有极高地期望,压服众人,越级提拔你为大将军,而你却让老夫如此失望。」
石腊大声吼道:「我的错,我认!但是军需款对不上帐,这个错我不认。父亲当初被提拔为丞相,名义上提拔我为大将军,可是留给我的兵马全都是一群新兵蛋子,只有少量老兵。
为了训练这批新兵,我是殚精竭虑,想尽了办法。就怕一场战事,就把人给打光了。为了操练这群新兵蛋子,我花钱请友军对战,这些开销军需官有没有记录,你问他有没有记录?
我是大将军,是石家嫡长子,我犯得着贪墨自家的军需款吗?我再龌龊,再没本事,也不会在战事期间,对军需款下手。反倒是老二老三,他们手脚肯定不干净。军需款对不上帐目,父亲该查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那群兄弟。」
石温怒斥道:「你的兄弟,老夫自然会查。但是你,你当时身为大将军,一军主将,在你上任期间军需款对不上帐目,你有没有责任?你就说,有没有责任?」
石腊咬牙切齿,「有!我有责任!我没有尽到监督的责任。但是……」
「没有但是!错就是错!在老夫面前,休要狡辩。既然错了,老夫该不该打你?」
石腊咬着牙,一脸不服气,却还是点头说道:「该打!」
「好!既然你自己也认为该打,今儿先抽你二十鞭。军法官何在?」
石腊一听,顿时急了。
喂喂喂,老头子,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这事怎么又牵扯上军法官?
不要!
他不要军法官!
情愿被老头子抽打五十鞭子,也不要被军法官抽打二十鞭子。
军法官,那都是一帮心黑手辣,六亲不认的主。
二十鞭子下去,他半条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他是真急了,大声喊道,「老头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凭什么让军法官抽我?」
平武侯石温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既然是个公务出了差错,自然该由军法官处置。休要叫嚷。来人,将他嘴巴堵上。」
堵住他的嘴,一是不想听他聒噪,二是怕他受不住刑罚咬伤舌头。
军法官手持皮鞭,一鞭子抽下去……
啪!
空气都被撕裂!
石腊痛得浑身直抽搐。
特么的,这群心黑手辣得军法官,等着,全都给他等着。
等他熬过这一关,一个个收拾。
啪啪啪……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空气爆裂开……
躲在院门外偷听的下人,全都吓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战,浑身直哆嗦。
怕啊!
光是听着就觉着浑身痛。
无法想象,那条鞭子落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滋味。
侯爷以军法治家,太狠了!
大公子这会算是踢到了铁板。
不过,大公子肯定不是最惨的。
二公子,三公子……
后面一连串的公子,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别想逃,这回统统都要倒霉。
下人们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侯府的日子,必定是愁云惨雾。
也只有东苑的夫人,岁月静好。
谁让小公子还是个蒙学孩童,没差事,就不犯错。
不犯错,就不会挨打。
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二十鞭子下去,石腊撑着一口气没晕过去,好歹也是常年军武之人,这点痛受得起。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头子,不能我一个人挨打。否则就是不公。」
石温呵呵冷笑。
话多!